“我已經控制力度了。”葉清隨口道,他摸了摸自己手掌外側,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果然已經不會自己癒合了嗎?”
他嘆了口氣,嘴角卻揚了揚,不再理會三日月,而是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回頭沖後面的壓切長谷部招招手:“你跟我過來一下。”
壓切長谷部的眼睛biu的一下就亮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跟在葉清身後。其他刀劍甚至感覺看到了他身後的尾巴在瘋狂搖擺。
“審神者大人若是有什麼想要知道的,來問我們也可以哦。”髭切略微提高了聲音,然後對他的同僚們微微彎起唇角:“這是一個瞭解大人的好時機呢。”
狐之助被拋棄在主座,踮著爪子想要溜走,卻被人揪住後頸拎了起來:“這件事先不要上報時之政府。”
穿著白大褂的少年說道,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一道白光:“正好我也想研究一下狐之助內部的構造。”
“我不會說的。”狐之助尖叫起來,它老老實實地四爪耷拉下去,任由自己被拎走。
這座本丸的刀劍對狐之助同樣沒有好感,在那件事情過後,狐之助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審神者的幫兇。
當初那個狐之助便是因為一直幫審神者瞞著時之政府,被他們一起一刀砍死了。
另一邊,葉清揚揚下巴讓壓切長谷部坐下,自己坐在棺材上,雙手按住棺材板。這是一個較為放鬆的姿勢,但他雙臂緊繃著,若是有襲擊,也可以第一時間躲開。
壓切長谷部沒敢一直盯著他看,垂下頭道:“主君想要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說你見到我後發生的事。”葉清道。
壓切長谷部沉思片刻,掏出一個小本本,開始複述起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連其中的對話都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
葉清敏銳地察覺到不對。
他用一隻手點了點下巴,才挑眉:“你那個本子是怎麼回事?”
“裡面都是主君的教誨。”壓切長谷部連忙俯下身子,壓抑住聲音的激動:“為了能更好的效忠主君,必須全方面記住主君的話語與需求!”
這個程度似乎太誇張了。十六歲的葉清似乎感受到了十七歲自己的苦惱。
他搖了搖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而是轉而思考道:“按你所說,我身上有重傷,必須靠營養液度日,每天除了治療時間以外,都待在營養液裡。”
若是他的傷勢按他預料,那麼應該不會造成失憶,除非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個後果。不過……這個時之政府的態度很有趣,他們的營養液裡說不定包含了一些小東西。
葉清把蓋子推開,伸手沾了沾營養液,放在鼻尖嗅了嗅,沒有聞出什麼異常。這其實在他預料之內,按這些人所說,時之政府來自未來,說不定真的會研究出一些連他也不知道的事物。
“主君,有發現什麼嗎?”壓切長谷部小心翼翼的問道。
“還需要試驗。”葉清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從房間裡拿出紙筆,開始書寫。他寫了一段話,便將紙三兩下折成一個小青蛙,遞給壓切長谷部:“這個你拿著,明天或者之後若是我再失憶,一定要將它交給我。”
“沒問題,誓死完成主君的命令。”壓切長谷部猛地點頭,將疊紙小心地放入懷中。
葉清看了他一眼,輕輕嗤笑了一聲:“你速度可一定要快,不然誓死也沒有用。如果我沒有猜錯,下一次我可能會失去更長的記憶,大概兩到三年。”
那個時候的他,大概是最為瘋狂和絕望的。
如果不是無法死去,葉清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裡,也許連屍骨都已經腐朽了。
“對了,我當初告訴你們的名字是什麼?”他有些好奇地問道。
“葉清。”壓切長谷部說道,雖然只是回答問題,但直接喚出審神者名字的感覺還是讓他深深地埋下了頭:“您當初留下的名字是葉清。”
“是這個名字啊。”葉清摸了摸下巴,他似乎是在分析一年後的自己的行為,最後卻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倒是很符合現在的處境。”
作者有話要說:
十六歲的葉清比較理智。
下一章將開啟狂躁版小葉清哈哈哈哈
今天出去吃飯,剛回來_(:3」∠)_昨晚寫完忘記把稿子放到存稿箱裡了,結果現在才發出來。
給你們葉清的小肚皮摸以示謝罪~
葉清:你們伸個爪子試試超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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