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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竹對這個結果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應該說,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趙家那邊等不到她回去,必定會以為她住在了沈家,而現在的沈君玉,應該是顧不上關心她的去向了。
所以,這兩天應該不會有人為她的消失而著急,等到他們發覺情形不對的時候,大概已經是幾天之後了吧?
再過幾天,蕭家的案子也該有個結果了。
柳清竹安靜地跟著禁子進了牢獄最裡面的一間,一言不發地坐了下來。
那禁子離開之前回了好幾次頭,大概是對這樣安靜的犯人有些好奇吧?
柳清竹並不打算理會她。
這間牢房似乎比先前看到蕭潛那些人住的地方幹淨一點,但潮濕發黴的氣味仍然是少不了的。
柳清竹百無聊賴地坐在牆角,等著她的命運的宣判。
能做的她都已經做了,能不能救出蕭家,要看沈君玉他們的努力,和魏大人他們的良心了。
這一等,竟然等了十多天,比柳清竹原先設想的足足多了三倍的時間。
由此也可以看出,蕭家的案子遠遠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了。
看到禁子帶著魏尚書過來,柳清竹整了整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的衣衫,斂衽為禮:“魏大人安好。”
魏尚書打發走了禁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柳清竹反而平靜得多:“請問大人,蕭家的案子怎麼樣了?”
魏尚書長嘆一聲,答非所問:“安國公沈君玉和京兆尹趙世謙兩家得知你認下了罪名之後,一直在想法子為你開脫,可是……你是自己投案的,言之鑿鑿又已經簽字畫押,國法是不可能容你的了。”
柳清竹平靜地點點頭,再次問道:“蕭家怎麼樣?”
“蕭家……雖無禍國之罪,然歷代齊國公屍位素餐,結交匪人,欺壓良善……廢‘齊國公’世爵。蕭潛、蕭津二人因往年護駕有功,著官複原職以觀後效。發還家産,著令捐獻白銀百萬賑濟江南災民,以示懲戒。”魏尚書一字一頓,說得很認真。
柳清竹扶著鐵欄,微笑道:“多虧大人從中周全,如今一場滅門大禍消弭於無形,蕭家欠下的人情可不少。”
魏尚書嘆氣道:“判冤決獄,本是我職責所在,算不上什麼恩德,倒是和親王府和安國公府上出力不小,還有皇商雲家……”
柳清竹側著身子靠在欄杆上,靜靜地聽著。
魏尚書忽然沉默下來,過了許久才嘆道:“跟你相比,那些人都算不得什麼。他們不過是靠著權勢錢財仗義援手,你卻是……”
“我覺得,這是一筆很劃算的交易。”柳清竹聳聳肩膀,輕松地笑道。
“唉,這樣的女子……”魏尚書再次長嘆了一聲,頹然轉過身去,許久才接著說道:“……你的罪名,就是你自己招認的那些,遵照上意,官賣為奴,已經是最輕的判決了。”
“竟然不用死?”柳清竹大為詫異。
“你這女子,怎的這樣不把自己當回事!”魏尚書嘆息著搖了搖頭,徑自走了出去。
柳清竹依舊在鐵欄上靠著,心中竟是說不出來的輕松。
蕭家的劫難算是過去了,雖說丟了爵位散了錢財,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從朝堂之上全身而退,從某種意義上說,幾乎算得上是比官高爵顯更大的福分了。
至於她自己,再也不用糾結於某些沒有答案的問題,再也不用每天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傷春悲秋,有什麼不好?
官賣為奴,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塌天的大事。
她是從養生堂最卑賤的地方爬出來的,為奴為婢,本來就是該有的命運,她沒什麼好抱怨的。
魏尚書並沒有告訴她官賣的日子,柳清竹也沒打算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