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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分分地在趙家住了幾日之後,柳清竹又開始坐立難安起來。
沈君玉說過一旦有訊息就會叫人來通知她的,可是接連幾天過去了,他竟一次也沒有叫人送訊息過來。
帶著一肚子的憂慮,柳清竹終於忍不住又去了安國公府。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心,柳清竹總覺得管家和小廝們看她的目光有些異樣。
沈君玉不在府中,含珠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勸她明日一早再來問。柳清竹越發覺得納悶,卻始終沒法子從她嘴裡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不只是含珠,沈家的每個丫頭小廝,似乎都在想法子迴避她的問題。
一來二去,柳清竹也不由得來了脾氣:“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不必管我。沈君玉若是今日不回來我便等到明日,明日不回來我便等到後日……”
含珠沒了主意,只得叫過一個小廝來,在他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
柳清竹知道她是叫人去通知沈君玉,但她既不說,柳清竹便也不問。
這一等,便等到過了午,等到日色西斜。
沈君玉終於還是回來了,雖然臉上難掩倦色,但看得出他還是高興的。
柳清竹心中有些歉意,忙迎上去笑道:“含珠說你這幾日都回來得很晚,今兒只怕是為了我耽誤正事了。”
“我也沒什麼正事,你能來,我很高興。”沈君玉答得很順,但柳清竹敏銳地覺察到,他似乎在迴避著她的目光。
柳清竹的一肚子疑問,忽然便不知道該如何出口了。
沈君玉一向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排除在朝廷的鬥爭之外,這一次為了蕭家的事請已經搞得很辛苦,她怎麼忍心再催問他什麼?
但不提蕭家的事,柳清竹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關心的話似乎顯得太假,何況也沒有什麼用……
柳清竹忽然意識到,雖然沈君玉曾經認她為知己,但她對他的瞭解其實少得可憐。他的愛憎好惡,她其實一無所知,更不知道在縱酒狂歌放浪形骸的假象後面,真正的他是如何打發那些獨處的時間的。
或許,她並沒有真的用心去了解過他吧?
某些特定時刻,自以為怦然心動的瞬間,其實也不過是一條鱔魚在泥潭中呆久了,忽然對陽光産生了一絲嚮往而已。
但嚮往終究只是嚮往,並不是每一種生物都適合生活在陽光之下的。
柳清竹忽然開始厭憎自己。
若不是她從前想得太多,若不是她的猶疑給了他希望,他或許不會陷得太深……
現在,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找到一個對大家都好的結局?
柳清竹苦惱地皺緊了眉頭。
“你在想什麼?”沈君玉看到柳清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嘆氣的樣子,忍不住晃了晃她的手,疑惑地問道。
柳清竹回過神來,歉然地向他笑了一下,依舊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話題。
沈君玉彷彿看出了她的難處,不問她的來意,先笑問道:“這幾天,趙家的人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舅父一家人都對我很好。”柳清竹慌忙笑道。
沈君玉笑了一下,接著卻又沉默了下來。
柳清竹的心中越發不安。
她相信只要蕭家的案子有一點點進展,沈君玉就會告訴她的。現在他竟然也無話可說,難道……
柳清竹深吸一口氣,裝著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看上去很累,是這幾日……太辛苦嗎?”
“清兒,案子的事,你不要太操心,這種事情有男人做就好了。”沈君玉輕嘆一聲,避開她的目光淡淡地道。
這句話並沒有讓柳清竹寬心,反而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她怎麼可能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