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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柳清竹的軟磨硬泡,到了次日,沈君玉終於同意放她搬回柳家去。
走出沈家的大門之後,柳清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應該只是沈君玉的一個惡作劇,雖然所有知道的人都不會這麼想。
柳清竹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是什麼。
等到蕭家人從獄中出來之後,這件事遲早會傳入蕭潛耳中。按照蕭潛從前的性子,他必定會想多了的。若是他肯主動放棄,沈君玉就算是不戰而勝了。
雖然這樣的辦法聽上去有些不太光彩,可是沈大公子什麼時候標榜過自己是正人君子?
含珠送她出門的時候,口中還在忍不住唸叨:“又何必搬來搬去,遲早不都是這府中的人麼……”
連沈家的小丫頭都這麼想,旁人怎麼看已經不問可知了。
回到趙家之後,不出意料地迎來了趙念兒的一番狂轟濫炸:“你你你……你居然夜不歸宿!還是連著兩晚上!招呼也不打一個!孩子也不管!你還敢更肆無忌憚一點嗎?”
柳清竹揉了揉額角,無言以對。
幸而婉蓁的一聲大叫拯救了她。柳清竹抱著飛撲過來的女兒,心中一時百味雜陳。
“娘,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婉蓁伸出小手擦了擦柳清竹的眼角,疑惑地問。
“娘沒哭,你看錯了。”柳清竹推開女兒的小手,悶聲說道。
婉蓁疑惑地偏過頭去,見柳清竹神色如常,一時自己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桂香初荷幾個小丫頭從她進門之後便一直悶聲不響地在一旁看著,直到此時,新蕊才過來招呼:“你再不回來,我們就要打上安國公府去了!那個姓沈的簡直太過分,哪有沒名沒分地留人在府上住著的?這事若是傳到外面去,還不知道旁人要說什麼呢!”
桂香過來從柳清竹懷中把婉蓁抱了過去,低聲勸道:“小姐一定累了,先回房歇著吧。”
初荷默默地在後面跟著,直到回了房間,她才欲言又止地開口:“奶奶……不,小姐,蕭家的罪還沒有定下來,這時候未必便沒了希望,您真的不怕將來後悔嗎?大少爺他對您……”
“初荷,你不要說了!”桂香看見柳清竹臉色不好,忙打斷了初荷的話。
初荷悶悶地低下頭去,神情依舊不以為然。
還是新蕊忍不住,藉著給柳清竹倒茶的工夫,遲疑著問:“蕭家的事,如今怎麼樣了?我們在這裡什麼訊息也聽不到……您別不自在,我們本來都是蕭家的人,不可能一點都不關心的。”
柳清竹接過茶盞,輕嘆道:“現在還說不準,不過刑部那邊已經答應重審了,或許會有希望吧。”
“是沈公子幫的忙吧?”雖是疑問,桂香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初荷忍不住在旁悶聲道:“如果大少爺知道您是用這種方法求沈公子幫忙,他一定不會高興的!”
柳清竹一口氣把茶水喝幹,拽過毯子把自己整個人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我睡一會兒,別吵我。”
幾個小丫頭面面相覷,許久才由桂香開口勸道:“小姐別想太多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知道您的委屈……晚飯時分我們再來叫您。”
許久之後才聽到腳步聲出了屋子,柳清竹把毯子丟到一旁,抱著枕頭悶悶地趴著,渾沒有一絲睡意。
初荷就算了,新蕊桂香兩個丫頭跟沈君玉打過不少交道,對他的為人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的了。連她們都想當然地覺得沈君玉一定是要她付出了某些條件,旁人會怎麼想,已經可想而知了。
她無意向丫頭們解釋什麼。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不出意外,某些事情在兩三天之內便會傳遍整個京城。即使她能對丫頭們解釋清楚,難道她能對天下人解釋清楚嗎?
蕭潛的性情如何,她心知肚明,所以以後的結局,也是問都不用問的了。
蕭家沒有人會感激她,也許他們甚至會憎恨她用這種“太不光彩”的方式插手蕭家的事。
可她沒有選擇,更沒有退路。
就讓他們以為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好了。沈君玉都不怕被人說是乘人之危,她一個原本便聲名狼藉的女人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