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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下面大廳中的喧囂截然不同,今日樓上的幾個雅間之中鴉雀無聲,這聲音雖不在相鄰的雅間之中,卻依舊是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倒好像是故意說給旁人聽的一樣。
柳清竹竭力想裝作沒聽見,可她用來掩飾緊張心情的茶盞卻不爭氣地出賣了她,幾滴滾燙的茶水濺出來,在月白色的緞面上顯得格外清晰刺眼。
沉默而尷尬地過了許久,那邊依然沒有聽到第二個人的聲音,柳清竹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先前在人群中看到沈君玉的背影,她只當是自己眼花,誰知竟偏偏在這裡遇到……
如今只能希望出門的時候不要撞在一起了。他應該不知道她會來這裡吧?
茶水太燙,不宜入口。柳清竹慢慢地放下茶盞,看到桌上有一碟松子,便隨手抓了一把過來,一顆一顆咬得嘎嘣作響。
蕭潛看了她一會兒,默默地拿起桌上的小錘子塞到她手裡,然後便轉向戲臺,“全神貫注”地看起戲來。
柳清竹看了看手裡的錘子,再看看那一大把沒來得及嗑的松子,忽然覺得自己很無聊。
沈君玉來不來,跟她有什麼關系?撞到不撞到有什麼打緊?他跟什麼人在一起,又關她什麼事?
最初不願意招惹麻煩的是她,如今放不下的也是她,她究竟是怎麼了?
“娘親,那個人好奇怪!”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婉蓁忽然指著戲臺上大叫起來。
柳清竹冷不防嚇了一跳,許久才意識到她指的是戲臺上扮山賊的小醜。
這時蕭潛已隨手把小丫頭抱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輕笑道:“那是小醜。”
“小醜是好人還是壞人?他的鼻子為什麼是白色的?”婉蓁咬著手指頭,若有所思地追問。
蕭潛想了一想,緩緩說道:“那是既可憐又可笑的人。”
“街上耍猴子的老爺爺也是既可憐又可笑的人,可是他的鼻子卻不是白色的。”小姑娘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十分滿意。
蕭潛似乎被這個問題難住了,盯著戲臺上半晌沒有開口,婉蓁又將希冀的目光投向了母親這邊。
柳清竹只得含糊地道:“只有很少的人會有白色的鼻子,因為他要用他的可憐和可笑來讓你高興。”
婉蓁細細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歪著小腦袋似乎在想些什麼,竟沒有繼續追問。
柳清竹鬆了一口氣,也跟著看向臺上。
戲裡的小醜都是白鼻子,可是現實中,卻沒有人給可憐可笑的人畫一個大大的白鼻子。
所以誰是救美的英雄、誰是可憐可笑可嘆的小醜,並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現實中,也並沒有那麼多的終成眷屬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