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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哭啞了嗓子的今天,這個清脆柔美的聲音顯得格外不合時宜。二老爺迅速抬起頭來,向著說話的人怒目而視。
柳清竹示意新蕊扶她起身,慢慢地走到人群前面。
二老爺二太太等人看見她,立刻露出了關切的神色。待看見她雙膝、手肘和額頭上都有跟眾人一樣的泥土痕跡時,更是忍不住濕了眼眶。
二老爺搖頭嘆息道:“你身體不好,在屋裡歇一陣又何妨?”
“老太太疼我一場,我總要過來磕個頭,不然回去也是不能安心……”柳清竹的臉色蒼白如紙,聲音也虛弱得有氣無力,便是不帶哭腔,也已經讓聞者為之心酸。
蕭潛抬起頭來看著她,目光深如寒潭,複雜莫名。
葉夢闌怒氣沖沖地站起身來,指著柳清竹罵道:“你這會兒又來湊什麼熱鬧?你不是會裝死嗎?旁人都是一路磕頭跪著上山來的,你倒福氣大,被潛哥哥抱著上來!怎麼不讓你真的死了,一次埋兩個,多少還熱鬧一些!”
“可惜我沒那福分這會兒去陪老太太,不但你失望,我自己也是有些遺憾的。”柳清竹慢慢地走到她面前,誠懇地說道。
這樣的反應讓葉夢闌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蕭潛卻眸光一凝,臉上忽然露出了幾分悽愴之意。
片刻的沉默之後,葉夢闌才冷笑道:“嘴上說說誰不會?我還說我想去陪老太太呢,不是也沒什麼用?你若真有孝心,這會兒便在這碑上碰死給我們看看怎麼樣?”
柳清竹似乎認真地想了一下,須臾才搖頭道:“這不好。老太太臨終前交代我,一定要把國公府的毒瘤清理幹淨。如今我還沒有完成這個重託,暫時不敢去見老太太。”
葉夢闌聞言又是一滯,接著更加惱怒起來:“你說的毒瘤是誰?難道是我嗎?”
柳清竹淡淡地道:“不止是你,但我不介意先在你身上小試牛刀。秦嫂子,準備好了嗎?”
“早預備著了!”秦家嫂子帶著幾個婆子和兩個抱著板子的小廝從人後走了出來,面色冷峻地看著葉夢闌,像看著砧板上待宰的鯰魚。
“你……你真的要打我?你這個毒婦,太太不會放過你的!”葉夢闌看見那兩塊比人還高的板子,終於忍不住露出了怯色,尖聲大叫起來。
柳清竹平靜地道:“既然葉氏冒犯了老太太,自然要在老太太的面前執行家法。大家以為如何?”
“正該如此。”二老爺擲地有聲地道。
二太太卻嘆道:“你終究還是心慈手軟。一個婢妾冒犯老太太,便是打死也不為過的,何況她以戴罪之身尚想著胡作非為!趁你病著,她方才在老太太的陰宅面前以當家主母自居,大呼小叫頤指氣使,簡直不成體統!蕭家若是由得這樣的女人鬧騰,以後只怕會永無寧日!”
“你……你們,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太太會給我出氣的,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葉夢闌已經被兩個婆子按著在墓碑前重新跪倒,猶自扯著嗓子大叫不止。
柳清竹沉聲吩咐道:“動手吧!”
兩個小廝早已躍躍欲試,聽得一聲吩咐,便毫不遲疑地將手中的板子揮了下去。
葉夢闌到了此時才知柳清竹並不只是嚇唬她,還沒等板子落到身上便大聲哭叫起來:“太太救我!潛哥哥救我啊!毒婦,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啊——”
柳清竹由新蕊攙扶著穩穩站定,對她的大呼小叫充耳不聞。
葉夢闌的哭叫聲越來越悽厲,十下板子眨眼之間就打完了,她卻還趴在地上鬼叫狼嚎。
柳清竹淡淡地道:“看來十下板子的懲罰實在是太輕了,你竟然還有這麼多剩餘的力氣用來哭叫!二太太說你方才以下犯上,妄圖對長輩頤指氣使,可有此事?”
她的聲音很輕,葉夢闌的哭聲卻戛然而止。
耳根清淨了,柳清竹才平靜地道:“老太太一向仁慈寬和,所以我今日不忍重責你,希望你知道些好歹進退。下次若有再犯,加倍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