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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您……您在說什麼呀?”柳清竹的心裡被這一句話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是有母親的,而且老太太居然知道?這怎麼可能?
一直以來,她就是養生堂的孤女,從記事開始就是啊!她在養生堂生活到八九歲的樣子,然後才被柳尚書——當時還是柳侍郎——收養,她在柳家生活了三年多,輾轉打聽到她的好姐妹鵲兒被賣到了醉月樓,她又求“父親”替鵲兒贖了身,在柳家一直生活到幸運地被蕭家挑中成為蕭潛的妻子……
從前的事情樁樁件件她都記得,怎麼會忽然有人來告訴她,她是有母親的,她不是個沒有身份的孤女!
最奇怪的是,跟她說這句話的人,不是養生堂的老媽子,也不是她的養父,而是她的太婆婆,一個本該與她的過去完全沒有關系的人!
直到柳清竹最初的震驚過去,露出疑惑的神色,老太太才淡淡地道:“你從來都不是孤女,你就是柳庭訓的親生女兒。”
“老太太?”柳清竹今日已經受了太多次驚嚇,此時聽到這個訊息,竟已不知道該如何表現她的錯愕了。
但是……
她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柳清竹覺得這個答案十分荒唐,但回想起這些年父親對待她的態度,她的心裡卻又隱隱覺得,這個答案,恰好完美地解答了她心中所有的疑慮。
她雖是個養女,在柳家卻是真真正正的大小姐,最初下人們或有不屑,更有人暗中嘲諷甚至欺辱的,被父親發現之後,無一不是受到了嚴厲的責罰。
父親似乎特別享受她的陪伴,無論是讀書寫字的時候,還是垂釣、下棋、聽戲、種花,他都喜歡叫她在一邊陪著,有時會與她說些閑話,更多的時候卻只是寵溺地看著她,那神態……完全就是一個真正的慈愛的父親。
她出嫁之後,與父親漸漸疏遠,加上前一段時間的不愉快,她幾乎已經忘記了父親曾經對她有多好。也許,是她心裡那一層作為養女的抵觸,讓她本能地拒絕記起他的好吧?
今日聽到的訊息,卻讓她一直以來堅信的某些東西,轟然倒塌……
她是父親的女兒,卻在養生堂長大,那麼她的母親,一定不是那個出身大富之家的柳夫人。如果這是真相……那麼柳夫人對她的敵意,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雖然還是覺得很難接受,柳清竹卻不得不承認,老太太說得也許是對的。
再抬頭時,她看到的是老太太欣慰的目光:“相信了?”
柳清竹誠實地道:“相信,但是不懂。”
老太太用拉過她的手,用幹枯的手指撫過她的手背,悠悠地道:“你的母親不是柳夫人,而是……那個本該做我兒媳婦的豫州府尹小姐,她姓趙。”
“不可能!”柳清竹下意識地叫了起來。
“為什麼不可能?”老太太握著她的手不許她抽回去,口中淡淡地問道。
柳清竹過了許久才勉強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皺眉說道:“你不是說那位府尹小姐被山賊……那位小姐不是已經自盡了嗎?”
老太太用愛憐的目光看著她,低聲嘆道:“你父親的身份,你是不知道的吧?”
柳清竹疑惑地搖了搖頭。只聽老太太悠悠嘆道:“你父親本是前朝一個大戶人家的子孫,年輕的時候也算得上是一方俊傑,文才武藝都有過人之處。只因官府欺壓,受了一樁冤獄,滿門抄斬,只有他一人逃了出去,落草為寇。”
“所以,我父親就是當年那個山賊頭子?”柳清竹聽得雲裡霧裡,只覺得這番話應該從說書的先生嘴裡說出來才更合理一點。
老太太卻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正是這樣。他的山寨被官府剿滅之後,官府查到了他的身世,也查到了當年柳家的冤情,便上達天聽,替柳家平了反。先帝見了你父親,考問過幾篇文章,便封他做了官。不想你父親倒真是個做官的料,短短幾年,便做到了朝中大員。”
“原來……竟然是這樣。”柳清竹震撼之餘,除了感嘆,竟已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