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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柳清竹一大早便起身到花廳中等著,卻始終沒有等到關於雲紋墨玉佩的訊息。
這樣的局面讓她心中不安的感覺更重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見財起意,經過一夜時間的考慮,他必定已經明白,這玉佩是不能脫手、甚至不能見人的東西。
可那人為何遲遲不肯將這塊燙手山芋扔出去?
除非,拿走玉佩的人並不是所謂的“賊”!
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柳清竹已經把這些日子攢下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處理完畢,卻還是沒有半點讓人振奮的訊息傳過來。
最後,初荷忍不住出來提醒她:“雖然老太太說過不許為難下人,但畢竟是丟失了貴重的東西,查還是要查下去的,您看……”
柳清竹本能地覺得,此事最好到此為止。
只是這府中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一直存在,而且隨時可以興風作浪,隨時可以推波助瀾,比如現在。
對面坐著的兩個女子,年紀在二十歲上下,打扮得明豔照人,雖然身份只能算是半個主子,論輩分卻是比她長了一輩的。
在尋常的管家娘子面前,她或許還可以擺擺主人的架子,但今日來的是這兩個女人,她便知道這事由不得她輕輕揭過了。
柳清竹吩咐芸香給來人奉上茶點,盡量平靜地問:“兩位姨娘今日怎麼得空過來坐坐?”
穿淡綠色衣衫的女子臉上帶著嫻靜的微笑,一開口便是鶯聲嚦嚦:“大少奶奶是大少爺八抬大轎迎娶的結發妻子,本身又是尚書府的千金小姐,我們這些底下人自然只有仰視的份。如今大少奶奶成了國公府的當家人,我們就更沒了跟您攀交情的資格。只是想到咱們畢竟在一個屋簷底下過日子,論起名分來又是一家人,所以我姐妹二人也就厚著臉皮過來了,希望奶奶不要怪我們冒昧才好。”
柳清竹細看兩人神情,知道必定是有所為而來,也只得假作不知,含笑跟她們兜起了圈子:“姨娘說哪裡話,兩位姨娘是清兒的長輩,清兒求著兩位來指點教訓,還怕兩位不肯上門呢!既然姨娘知道咱們是一家人,還跟清兒見外什麼呢?”
一旁的粉衣女子聞言柔柔地開了口:“我們姐妹跟大少奶奶年紀差不多大,進府裡的時間也差不多,雖說身份懸殊,心裡卻還是盼著跟大少奶奶多親近,只是總不得機會罷了。今日跟大少奶奶多說幾句話,才知您是個溫柔和善的人,素日竟是我們私心揣測太多,自己把自己嚇住了!”
柳清竹正猜不透她們的意圖,初荷已在旁笑道:“這可有趣了!我們奶奶素日裡也常跟我們說,看著老爺那邊的兩位姨娘是溫和可親的人,只恨不得機會親近——早知您兩邊都是一樣的想法,咱們又豈能這麼多年連話都沒說上幾句呢!”
粉衣女子拍著巴掌笑道:“姑娘此話當真?若大少奶奶不嫌棄我們姐妹身份卑微,我們今後便常來打擾了!”
“求之不得。”柳清竹拿帕子沾了沾嘴角,微笑道。
她說過這四個字之後就沒了下文,兩個女子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詭異地僵持了下來。
在場四個人之中,初荷面帶微笑身在局外;柳清竹假裝胸有成竹,其實心中暗暗打鼓;另外的兩個女子顯然滿腹心事,卻始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此刻她們忽然意識到,她們似乎一開始就小看了這個跟她們一樣年輕的“大少奶奶”。
對方從她們一進門,便已經猜透了她們的來意,進而牢牢地把主動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雖然來之前大太太自信滿滿地說,這一次的事,有她們兩個就夠了,但此刻她們不禁開始懷疑,此番的任務真的可以順利完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