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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鵲兒心神恍惚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晚間散了席回到邀月齋,才有機會向柳清竹問這一句話。
柳清竹慵倦地縮在帳中,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這一整天轉來轉去的,直累得我散了架一樣!難道你不想早些回去歇著?我見你似乎心事重重的,誰給你氣受了不成?”
“沒人給我氣受,可是奶奶……”鵲兒紅了臉,欲言又止。
柳清竹放下帳子,柔聲道:“既然無事,你便回去吧。爺若是沒說回不回來,你給他留著門就是。明日是老太太壽辰的正日子,必定會比今日更忙,咱們若不體恤自己,還有誰來體恤咱們?”
“奶奶!”鵲兒忽然跪倒在窗前,重重地磕下頭去。
柳清竹嚇了一跳,慌忙掀開帳子起身扶她:“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說過私下裡不用給我下跪……”
鵲兒掙紮著不肯起身,伏地哭道:“我知道奶奶有心給我留體面,可是我自己心裡難受,請奶奶教訓我吧!今日初荷一直在素心身邊幫忙,並沒有去小花園,我知道的……”
柳清竹長嘆一聲,不知所措地坐了回去。想到白日裡在小花園撞見的場景,她還是覺得心頭亂跳,說不清是驚是怒。
本以為裝作不知道就可以把這件事揭過去,卻沒想到鵲兒竟會去向初荷求證,更沒想到她竟會不顧羞恥,自己主動開口提起這件事。
既然不能再裝傻,她知道自己應該盡到做主母的責任,將鵲兒從歧途之上拉回來。可是這件事豈是可以拿到桌面上來說的?
她已經決意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鵲兒為什麼偏偏要抓住這件事不放?兩邊裝著不知道不是更好嗎?
幾個小丫頭白日裡都累壞了,這會兒只怕早已沉入了黑甜鄉,屋子裡只有鵲兒的飲泣聲,聽得柳清竹心煩意亂。
相對良久,鵲兒才抬起頭來,爬行幾步攀住柳清竹的膝頭,哀哀哭道:“我知道你什麼都看到了,不然你不會編謊話說是在跟初荷玩鬧!我自己做的事,沒什麼好抵賴的,這會兒我不是在跪大少奶奶,我在跪我的好姐妹清兒,求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救我一命!”
“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如何救你的命?今日我見老太太似乎對你頗為愛重,若是府中有人要害你,你大可去求老太太救命!”柳清竹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倒好像犯錯的是她一樣。
鵲兒聞言,眼淚流得更兇了:“我知道是我不知廉恥,讓你覺得難堪,若是被人知道了丟的也是你的臉……你若是真要告訴老太太,我也無話可說。我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不敢求你給我留體面,只恨我以後再也不能伺候你了……好在咱們屋子裡的幾個丫頭都是老太太的人,不會暗中弄鬼,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柳清竹越聽越覺得不對,不禁覺得有幾分好笑,沖淡了她不知該如何開口的尷尬:“誰說我要告訴老太太了?你這丫頭一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