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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子的婚事,自然輪不到柳清竹這個做長嫂的插嘴。恰好秦家嫂子過來說是有話要回,柳清竹忙藉著這個由頭,告過罪退了出去。
外廳裡是爺們在飲酒,因有國公爺在場,照例是沉悶而無趣的。柳清竹想了想沒有進廳,卻從底下人常走的過道溜了出去。
出了外廳,便是春暉堂的小花園,這個季節正是各色菊花盛放的時候,一大片一大片絢爛的顏色,晃得人眼睛發暈。
替秦家嫂子解決完那點雞毛蒜皮般的小摩擦之後,柳清竹見時辰尚早,便打算到無人處歇一歇腳。
這時才發覺身邊跟著的幾個小丫頭早不知去了哪裡。想到這幾日鵲兒等人也是忙得腳不沾地,柳清竹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歉意來。
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卻為了她而日日勞碌奔波,今日難得有個熱鬧,還能拘著她們不許玩耍嗎?
偷得片時安閑,柳清竹下意識地避開堂中的喧嘩,獨自一人向小園深處走去。
國公府雖大,卻是各人有各人的院子,平日並沒有什麼機會逛遍的。柳清竹在這座種滿了各色菊花的小花園中越走越遠,隨著喧嘩聲的遠去,一身的疲憊似乎也漸漸消弭了些。
綠竹掩映之中隱隱露出亭臺的一角,柳清竹正覺有些勞乏,打算到那裡去歇歇腳。
走近了,卻聽到亭中隱隱傳出人聲:“為什麼要躲著我?我的心意,難道你當真不懂?”
柳清竹嚇了一跳,慌忙藏身到花叢後面,用力按住砰砰亂跳的心口。
這聲音似乎是個年輕的男子,聽著有些熟悉,一時卻想不起是誰。但無論是哪一個,她無意間聽到人傢俬話,都是一件足夠尷尬的事,於人於己兩邊名聲有礙。
可是此時園中遍地落葉,她如何才能在亭中人察覺不到的前提下悄悄溜走?萬一被人察覺,豈不是更加說不清楚?
正遲疑間,亭中已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惶急和無措:“少爺請自重,奴婢還有別事,不奉陪了!”
柳清竹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攔住即將出口的驚呼。
鵲兒不是替大太太往叢綠堂傳話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一瞬間,她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亭中傳來拉扯和掙紮的聲音,只聽那男子冷笑道:“這麼急著撇清?你攀上了蕭潛那根高枝,就打算裝作不認識我了?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既有今日,當初又為什麼……”
“少爺,奴婢不懂你在說什麼!”鵲兒急急地摔脫他的手,有心逃走,卻又生怕鬧起來被旁人聽見,竭力壓低的聲音已帶了哭腔。
柳清竹此時已聽出那男子正是二老爺的長子蕭津,心中更是暗暗驚疑。
這時亭中已露出二人的大半背影,想必是拉扯之間漸漸挪到了外面來。
只見蕭津緊緊抓住鵲兒的一條手臂,聲音漸轉嚴厲,全不是平日的花花公子模樣:“你說你不懂?那你告訴我,前年今日跟我在這座亭子裡說話的是誰?去年春節在後廚門口向我承諾生死相依的人是誰?上個月在佛堂後面跟我——”
“夠了!”鵲兒尖聲打斷了他,聲音恐懼而無助:“我如今已經是大少爺的人,再提那些陳年舊事還有意義嗎?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只會在我的面前逞威風……”
柳清竹回過神來,一邊扶著花枝悄悄後退,一邊在心裡暗暗叫苦。
鵲兒這丫頭口不擇言,只怕還有的苦頭吃。她若是可以順利溜出去,是不是該叫個丫頭過來救她?可若是他二人的事被旁人知道……
蕭津果然大為惱怒,冷笑著摔開了鵲兒的手:“沒錯,我什麼都改變不了,誰叫我不是長房的‘大少爺’呢?你如今終身得所了,就急於跟我撇清關系,是不是?我跟你說,沒那麼容易!蕭潛若非仗著長房的身份,哪一點能比得上我?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跪在腳下求我,遲早有一天你還是我的!不要妄想把過去一筆抹殺,想想看,如果蕭潛知道了你從前做的事,他還要不要你?”
“你若敢讓他知道,我……我就死給你看!”鵲兒要走又不敢,見蕭津步步緊逼,她索性將牙一咬,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