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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寨中,派出十來個人過去收屍。冷山影抱著可語走來走去,直到手臂發酸才將其放下。
可語來到陌生地方,尋不見爹孃,便哭起來。冷山影哄了她幾句,小聲道:“你爹孃不在了,以後我陪著你。叫我伯伯……叫一聲……”
說話間,一人進來稟道:“賀頭領回來了。”
錦才之道:“冷兄,走罷!”
冷山影戀戀不捨地放下可語,跟錦才之走出屋外。到了中央大寨,一名高個男子向二人招了招手,興沖沖地道:“二弟、三弟,快來看!”那人寬額長臉,眼角下生著一顆黑痣,是尚義寨的大頭領,名叫賀應德。
冷山影熱情地回了一聲,快步向他走去。錦才之則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賀應德解下背後包袱,攤在桌上,從裡面取出約四十兩銀子,笑道:“看看!”
冷山影見到那麼多銀子,大吃一驚,說道:“大哥,真有你的!你從哪兒弄來的?我跟弟兄們拼死拼活也就搞來幾兩。”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錦才之腦海裡浮出。他冷冷地望著桌上的銀子,臉上沒有一絲喜悅。
賀應德得意道:“這些銀子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
“賭來的,是不是?”錦才之突然插道。
“是啊,怎麼了?既不違背朝廷律法,又沒破壞江湖道義,比劫道輕松多了。再贏一回,明年的花銷就不用愁了。”賀應德笑道。
錦才之道:“大哥,你這一次拿的可是庫房的銀子。你怎麼不拿你自己的?”
賀應德臉色尷尬,支吾道:“我自己的都用完了,這才從庫房裡借……又不是不還!”說著,從那堆銀子裡分出一部分,喚道:“來人,稱十兩銀子,放回庫房!”
錦才之道:“庫房裡的錢是不準挪作私用的,你拿去當賭資,是不是違反了寨裡的規矩?”
冷山影怕二人吵起來,連忙道:“老弟,不要這麼咄咄逼人嘛!大哥已經還了錢,何必揪著這點小事不放呢?”
錦才之動了氣,大聲道:“冷兄,這不是小事!”
“算了,算了!”賀應德一臉不快,“這回是我不對,以後我不拿庫房的錢就是了!”
錦才之道:“我倒不是怕你拿庫房的錢,而是擔心你再去賭。大哥,這回你贏得也夠多了,以後別去了罷!”
賀應德這一回贏了三十兩銀子,嘗足了甜頭,自然聽不進他的話,憤然道:“三弟,你管的也太多了吧?我做什麼是我自己的事。我拿自己的錢去賭,關你什麼事?”說完,對冷山影道:“二弟,你給評評理!”
冷山影覺得他的話挺有道理,再加上桌上這一堆銀子,心裡便向著賀應德,說道:“大哥說得沒錯!”
錦才之怒道:“你懂個屁!”
賀應德被他語氣激怒,重重哼了一聲,壓抑著胸中的火氣向冷山影道:“二弟,我聽說你抱了個女娃回來,有沒有這事?”
“有。”
“你要養她,用誰的錢?”
“當然用我自己的!”冷山影毫不遲疑地答道。
賀應德對錦才之道:“都是用自己的錢,他養孩子你怎麼不說?偏偏來說我!”
錦才之心底生出一股無力感。他見過不少人為了賭一步步走向深淵,深知其危害,想勸勸這位大哥,卻不知說什麼好。冷山影被一時之利矇蔽了雙眼,並不知他大哥已走上歧路,也不理解錦才之這麼執著是為了什麼。
錦才之忽然想起“福兮禍所伏”這麼句話來,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大哥,你好自為之吧!”說完,甩手而去。
“真掃興!又不是輸了三十兩,說得跟什麼似的!”賀應德忿忿地道。
冷山影左右為難,也不知該幫誰說話,寬慰了幾句便走了。三人就這麼不歡而散。
冷山影回到屋裡,見可語在床上睡得正熟,憨態可掬,心中十分歡喜,便盯著她看了好久。傍晚時分,吃了飯,在寨子裡逛了一會兒,不知不覺走到錦才之那裡。尚義寨三位頭領各有住處,賀應德住在中央大寨北邊,冷山影住在南邊,錦才之在西。三人平時各管各的,有事要商議才聚在一起。
冷山影進了屋,對錦才之道:“老弟,你白天也太不給大哥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