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皺眉,門外大概有七八個人,男女老少不等,不是敵人,鬆開握著的刀柄,他快步走過去開啟門。
雪奈推開門就往裡讓,“快把人抬進來。”
白鹿看去,躺在簡易擔架上的是一個壯實的青年,他的小腿上好像被什麼東西咬掉了一大塊肉,已經露出了白骨,保不住了,他在心裡給青年打上了標籤。
“走開,別擋路。”雪奈將白鹿拉到身後,朝比成和一個青年抬著人就進去了,“跟我來。”
白鹿跟著雪奈一路進入藥房,雪奈飛快的撿出兩副藥,懷裡還抱著一些,將紅藍兩幅藥丟給白鹿,“把這兩副藥煎了,猛火,三碗水熬成一碗,要快。”
“好。”白鹿轉身擺弄小火爐,從灶臺裡夾出幾塊火炭,加水放藥煽火,一氣呵成,扭頭看到雪奈還沒走,“還有什麼事?”
雪奈從發呆中回過神,連忙朝外跑,心裡暗想,沒天理了,熬個藥都這麼好看。
前院裡,朝比成正在處理那人的傷口,還好是右腿,要是左腿就沒有救治的必要了,就算如此,治理起來也很麻煩,能活命的機會只有一半。
“父親,止血藥來了。”雪奈熟稔的將草藥磨成的粉末灑在傷口上,昏迷中的男人不自覺的亂動起來,她朝著圍觀的人吼道,“傻看著幹嘛,幫忙按住他。”
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按住傷者,一個婦人跌撞著跑了進來,“三郎!”
雪奈聽聲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將粉末繼續塗抹在傷口,她不敢分心,塗的也很慢,過了好一會兒也沒塗完,這時,那婦人哭喊著撲了過來,慌亂中碰到了受傷的那條腿,一股鮮血毫無徵兆的滋了出來,雪奈推開她惱火的大吼,“滾開,號喪等他死了以後再來。”
一旁,朝比成一邊掐住血管止血,一邊喝到,“靜心。”
眼見自己犯了錯,那婦人捂著嘴退到一旁,又差點撞到端藥的白鹿。
白鹿靈巧的躲開,快步走到雪奈身旁,“藥熬好了。”
雪奈總算聽到一點好訊息又覺得不對,“怎麼這麼快?”估算下來,白鹿熬藥的時間也才半柱香的時間。
白鹿和你解釋,將藥放在一旁,“這碗是紅色那副,這碗是藍色那副,你來喂還是我來喂?”
雪奈自然不會讓白鹿插手,他又不懂,但是隨著她端起一個藥碗就改變了想法,她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雪蛤湯要三層溫?”
“我也是個醫者。”
白鹿也不算說謊,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活著的時候,他都是個醫生。
“你給他喂藥,我來幫忙。”
朝比成看了眼熟練止血的白鹿沒有說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
正在清理傷口的白鹿看見了傷口上大量的草藥粉末不禁皺眉,太粗獷了,根本起不到止血的作用,然後輕輕翻開傷口,認真打量肌肉部分,“這是什麼動物咬的?”
朝比成說道,“野狼。”
聽此,白鹿嘆息一聲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大叔,不必止血了。”
朝比成不解,作為醫者的職責讓他並沒有停下。
白鹿繼續說道,“狼口有毒,你看他的肌肉,血流不止就是因為狼毒阻止了傷口癒合,再加上傷口這麼大,已經沒救了,單純的止血包紮救不了他,不出三天他就會因為高熱不治上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