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白鹿又睜開了眼睛,額頭的紅腫讓他疼的齜牙咧嘴,抬頭一看,好傢伙,中少幼三代圍著自己,這不是要打死自己吧,急忙叫道,“誤會,不要動手。”
朝比成回頭瞪了一眼雪奈,笑著對白鹿說道,“你別急,剛才是小女胡來,我替她道歉。”
聽他說不是群毆自己的,白鹿總算放心了,打量了四周,又看向三人,年長這個溫文爾雅,少女調皮俊秀,小男孩虎頭虎腦的,看起來倒不像壞人,他掙扎著坐起身子說道,“道歉就不必了,也怪我胡言亂語,就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又是怎麼來的。”
他對著雪奈笑笑,少女傲嬌的偏過頭哼了一聲。
朝比成見他搭話的神態更加確定白鹿不是個普通人,臉上不動聲色的說道,“是小女和犬子在河邊發現你的,我們這是清溪村。”
白鹿再次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心裡卻在計較著自己到底在哪兒,不能說沒有進展,只能說一無所獲,資訊太少了,自己還在不在死神世界都還不知道。
小朝比壽問道,“你是貴族嗎?”
白鹿愣了摸著光頭一下笑道,“並不是,我是一個遊行僧人,就是和尚,你們知道和尚是什麼嗎。”
雪奈撇撇嘴,“有什麼稀奇的,奈良京多的是。”
奈良京?白鹿一愣,“不是飛鳥京嗎?”
雪奈翻了個白眼,“你是哪兒冒出來的野人,飛鳥時代都過去一百五十年了,現在是奈良時代。”
白鹿這下徹底懵了,他雖然不怎麼關注現世,但還是知道黑月之劫時是飛鳥時代,也就是說從自己被山本重國砍死到現在最少一百五十年以上了?
朝比成呵斥道,“雪奈,不可無理。”
白鹿大腦瘋狂的運轉,思考著為什麼自己還活著,這裡是不是現世,為什麼自己又能以靈體在現世存在卻如活人,越想越頭疼,腦子像是被塞了兩個秤砣,讓他疼得齜牙咧嘴。
雪奈見他疼得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病,也就不敢說話了,朝比成瞪了雪奈一眼說道,“你剛剛醒過來別想太多,好好休息下。”
說完,他招呼兒女走了出去。
此時白鹿已經顧不得許多,見朝比成他們出去了就抱著刀開始冥想,他有太多問題需要找個人問問了。
“怎麼回事?”白鹿睜開眼睛,他進入不了冥想狀態,面前的斬魄刀就像一把死物對他的呼喚沒有一點反應,心裡一沉,又嘗試著調動靈力,結果身體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宛如一個廢人。
噗通!
白鹿掙扎著下床,只覺得全身無力,落地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腦袋往地上一磕,眼前金光旋轉,又暈了過去。
砰,門外一直沒走的雪奈推門進來,苦惱的看著倒地的白鹿,怎麼又暈了。
“父親,快來幫忙,他又暈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白鹿又又又睜開了眼睛,微弱的月光灑在窗臺上,桌上,地上,唯獨沒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