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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美人,葉甚不急著帶回,只還讓秦桑回十二樂坊。
到了第三日葉甚向秦桑下聘禮,聘禮十八抬。到了第四日,他穿了新服,騎著馬兒親自前往十二樂坊迎接秦桑。秦桑由綠枝扶著上了花橋,花橋起橋,葉甚騎馬在前頭,領著花橋繞著秦淮河行了十裡,方從橋上返回府中。
府中大擺宴席,請的都是秦淮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酒過三巡,人已熏熏。
林青書玩笑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古人誠不欺我也。葉兄納妾,場面堪比小戶人家娶妻。”
葉甚聽了笑而不語。
給蘇妙儀的這些對他而言已是委屈了蘇妙儀,他想給她的是無盡的風光,是別的女子望塵莫及的聘禮。可她只是妾,他縱然想給,也給不了。
若她是正妻,他定鋪十裡紅妝,以良田萬傾求娶她。
可她不是。
而納妾,這樣的擺場已是極出格。
葉甚又敬了幾杯酒,便告辭回房。
房間前掛了兩個紅燈籠,門上貼了兩個大紅喜字。他推門進去,入眼的是紅幔帳,以及坐床中間穿著大紅衣裙的女人。她安靜的坐在哪兒,紅燭掩映下,她唇紅齒白,俏麗如三月春花。
她是美好的,在他心中一如當年初見。
見他走來,秦桑也顧不得害羞,忙迎上前。福了福身,她柔聲喊道:“爺。”
“嗯。”
葉甚嗯了聲,任由她扶他上床。秦桑沒有伺候過男人,扶葉甚上床後,她便不知做甚麼,只垂首立著,等男人吩咐,可等了會兒也沒得聽見他吱聲,秦桑心下怯怯,慌地抬首,卻見床上的男人臉色微醺,眸色迷離,模樣很是勾人。見他這誘人的模樣,秦桑忍不住臉紅心跳,生怕他瞧出她的小心思,慌得又垂下頭。
“妾……”
“過來。”
葉甚朝她伸手。秦桑本打算去拿了濕帕子給他擦臉的,聽了他的話便有些遲疑。誰知葉甚等得不耐煩,微微起身,抓住她的手往前一拉,秦桑踉蹌的往他身上栽去。
人往他身上跌,胳膊肘撞上他鼻子,他也不覺得疼。兩手一提,讓秦桑坐在懷中。
“婠婠,”他喊,大掌撫上她的臉。指下的肌膚很嫩,像白蔥,像豆腐。“你真美!”
他情不自禁的喃喃出聲,眼神越發迷離了,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眸子裡帶了水,濕潤潤的,讓人十分憐惜。他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撫著她的臉,兩眼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迷離的眸子漸漸放空,似要透過她看向另一個人。
良久後,他倏地的抱緊她,“婠婠,讓你受委屈了。”
“妾……”
秦桑張了張嘴,她想要告訴他,她不是婠婠,是秦桑,是秦淮河的歌姬秦桑。可是觸上他的眼神,她卻說不出口了。男人眼裡深藏的脆弱,像河上的薄冰,一踩即碎,一碎即陷。
明明瞧著冷酷無情,可偏偏有著女子般的薄弱。秦桑很是心疼,心疼他的痴情,同時也很嫉妒那位名叫婠婠的姑娘。
“不是妾,是我。”葉甚糾正。
他想要她,想要疼她,寵她,想把她高高捧起。在他眼裡,她和他是一樣的,沒有因她是女子而覺得她該在他面前用謙稱,他喜歡她與他平起平坐,喜歡她囂張的氣焰,張揚的笑靨。
他愛她,愛她的好和不愛。
秦桑跪著直起身,兩手順勢圈住他脖頸,“我沒有受委屈,你給的已是天下最好的了!”
縱觀大周朝,男子納妾,誰人不是一聘禮了,便是紅衣也不能穿的。可他抬她入門,聘禮十八抬,繞著秦淮河遊行,不顧世俗的非議將她從正門抬進。
他的這一番心意,足以令她肝腦塗地,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