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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從綠枝嘴裡問出有關葉甚的事,秦桑也能從別處打聽到。
興許葉甚名聲太過響亮,秦桑打聽他的事並不費勁,只隨便拉了個人問。那人就能將葉甚的事一一告知。
那人告訴秦桑,葉甚原是個大將軍,沙場徵戰數年,戰功赫赫,全民敬仰。可葉甚不近女色,年過二十五不曾娶妻亦沒有妾室通房。坊間多有傳言,說葉甚有龍陽之好。
秦桑聽罷,大吃一驚,“那葉將軍果真好龍陽?”
那人笑道:“非也非也。”
秦桑追問:“既如此,為何二十五不曾娶妻?”
那人笑說:“英雄愛的是美人,沒有入眼的美人如何甘願成親?”
秦桑低頭沉思,喃喃自語。“天下美人眾多,也不知他喜好如何。”
那人耳尖,將她的話一字不差聽進耳裡。因道:“蘇家有女姝,娉娉婷婷十三餘。”頓了頓,那人笑道:“京中上門求親的貴公子趨之若鶩,其中便有葉將軍。”
秦桑點頭評價,“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能讓葉將軍求娶的女子想必容貌不凡,才德兼備。”
聽了她的評語,那人冷笑道:“甚麼才德兼備,不過徒有虛名。雖是大家閨秀,卻也是千人乘萬人騎。”
秦桑臉色一白,心不知為何隱隱抽痛。“既是大家閨秀,又如何落得那般田地?”
哼笑了聲,那人不屑道:“蘇家大小姐自認才貌出眾,向來眼高於葉將軍了,她連皇子也不放眼裡的。一心想要嫁給相貌才情俱佳的安王世子葉風,為了個男人毒害自己胞妹。蘇侯爺氣急敗壞,將之逐出家門,蘇家大小姐走投無路,最後出了家。”
秦桑低喃道:“可惜了。”
那人冷笑道:“有甚麼可惜!她便是出家也是個不安分的。”
秦桑皺眉,“此話怎講?”
那人道:“安怡郡主見她山上無依無靠的,十分憐惜她,便帶回了永樂候府。蘇侯爺到底不忍她寄人籬下,又將她接回府。哪知她不知廉恥,勾上了恆王世子,去給人家做妾了!而葉將軍因她出家心灰意冷,最後娶了柳家小姐為妻,柳家小姐好容易有了身子,又因她給折騰沒了!後來她去大宛國做神女,途中遇上劫匪,最終死於荒漠中。葉將軍聽此惡耗,丟了兵權,棄了妻子,到這秦淮河買醉來了。”
秦桑聽了心裡也不知是甚麼滋味,只覺得酸酸的,澀澀的發疼著。失神了半晌,喃喃道:“倒是個痴情的。”
只可惜所託非人。
那位蘇家大小姐怎地這般狠心!
不知不覺,秦淮河兩岸人家掌了燈,燈火明晃晃的照秦淮河。秦淮河河水清澈,水裡燈火輝煌,岸上兩邊風光照不盡。而河上畫舫數不勝數,有歌女立船頭唱著曲兒,畫舫熙熙攘攘,琵琶聲玉珠有盤,二胡聲咿咿呀呀,隱隱還有《玉樹後庭花》的靡靡之音傳來。
葉甚登上畫舫,畫舫裡幾個友人早早等候,見了他來,為首的錢平升上前關切的問了幾句。林青書請他入席,笑道:“十二樂坊的秦桑姑娘今晚登臺,咱們有眼福了。”
葉甚冷著臉不說話。昨日從秦桑住所回去之後,他讓柱子去查秦桑,柱子得到的訊息與綠枝所說的無二,不過柱子得到的更詳細些,其中還有一個綠枝所不知的。那就是秦桑跟隨的那個商隊是從金州那邊而來,他們是從另一個商隊手上買來的秦桑,而在此之前秦桑曾出沒過沙漠。
這一條訊息讓葉甚更加肯定秦桑就是蘇妙儀,並撲滅了一開始得知秦桑不記得前事而懷疑她易容,被有心人刻意安排在他身邊做細作的想法。可是即使秦桑是真正的蘇妙儀,葉甚心裡還是別扭,在重逢後的那股熱切消散過後,他並不懂如何面對她。
她還是蘇妙儀時,還用有記憶時,她為了避開他而出家,還俗後寧願給楊綜做妾也不願嫁他為妻。她從來都避他如蛇蠍,也向來知道用最無辜又直接的辦法將他的尊嚴踩碎成泥。
所以不管她是蘇妙儀也好,秦桑也罷,她與他都沒有任何幹系,他沒有權力幹涉她的人生。
葉甚飲了一杯酒,耳邊是友人的玩笑聲,可他聽不清他們說甚麼。眼裡只有秦淮河的兩岸燈火,河裡遊船和船頭歌女。
歌女……
葉甚想到了綠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