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夜深了,我們就寢罷。”
秦桑顧不得害羞,低頭解開衣帶。紅衣褪下,她上身只有一件繡著鴛鴦交頸的紅肚兜,肚兜貼在她身上,更襯得她膚白凝脂。似是沒料到她這般大膽,葉甚錯愕,身子僵硬如石頭。
“爺。”
秦桑喊她,柔媚的眼波裡湧上一股濕意。她已這般主動,他還無動於衷,秦桑覺得羞恥,更多的還有委屈。
“爺嫌棄我麼?”
聽她委委屈屈的控訴,葉甚猛地一震,神識回籠。他抬眼看她,但見燭光下,她顏色嬌豔,一張紅唇鮮豔欲滴。往上是她霧濛濛的眸子,裡面含了七分情意三分委屈。
他讓她受委屈了!
他真該死!
“從來只有你嫌棄我,哪有我嫌棄你的份?”葉甚輕聲低喃,爾後察覺到懷裡裡的女人神色低落,他又柔聲哄勸道:“婠婠乖,我這輩子都不會嫌棄你。”
那個叫婠婠的姑娘可真幸福。
秦桑方想罷,忽覺一陣天旋地轉,她一聲驚呼未出口,葉甚已將壓在柔軟的寢被,堵住了她的紅唇。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秦桑喘不過氣,掙紮了幾下,葉甚以為她不願意,心中甚是難受。可動作卻越發溫柔了,直接將秦桑揉成一灘水。
身下的女人在他的手下完全綻開,只等他再塗上一層緋色,為她的美錦上添花。想到她要在他身下開成瑰麗的花朵,葉甚激動不已,眸子都染上了紅色。
他抬起她一條腿,腰往下一層,眼看就要沖關破陣。
情迷意亂的秦桑忽然大力掙紮起來,她喘息著打斷他,“等......等等!”
箭就要離弦了,因了她的掙紮而生生被弓拉回。葉甚看著身下即使軟成泥,理智依然清晰的女人,挫敗無比。
她還是不願意成為他的女人,不管她是高高在上的蘇家大小姐,還是一個身份低賤的歌女,她都不願意在他的羽翼下被他呵護終老。他葉甚求得不過是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罷了。
可為甚麼就那麼難呢?
他盯著身下嬌媚的女人,一時又想到了她做恆王世子妾室的時候。
她曾經心甘情願的躺在別人的身下,任人肆意蹂躪,肆意糟踏。
她曾經是別的男人的女人!
為甚麼她可以做別的男人的女人,就是不能接受他!
意識到這點,葉甚忽然發了瘋,他低頭,張大嘴巴咬上的脖子。
“啊!”
秦桑痛得慘叫。
可是他不管,他死死的咬著她脖子上的肉不鬆口,像瘋狗咬人,非得把肉從人身上生生扯下才罷休。
“爺,爺!”秦桑扯著他的頭發大喊,“我疼!”
嘴裡被腥甜的液體沾滿,葉甚鬆了口,虎口卡著她的下巴,憤怒地問:“蘇妙儀,你也會疼嗎?你沒有心,你也會疼嗎?”
蘇妙儀,是蘇家那位大小姐,是他心心念唸的婠婠。秦桑曉得他魔怔了,將她當成那個人,可她不是啊,她只是一個歌女,如何能與那位高高在上的小姐相提並論呢。可看著這個被情所傷的,脆弱得不堪一擊的男人,她心疼了,她也魔怔了。
反手抱住他,她將臉埋在他胸上。胸腔裡是他鮮活的心在跳動,幔帳外紅燭在搖曳。他們的影子以鴛鴦交頸的姿勢映在紗窗上,他高大的身軀緊緊罩著她,
“我只是想要白帕子。”秦桑低嘆,“攪了爺的興趣,秦......婠婠罪該萬死。”
秦桑二字硬生生改成了婠婠,她原以為自己難以啟齒的,亦或是借‘婠婠’的身份得到葉甚的青睞垂憐,自己心裡會長刺。可是當婠婠從自己嘴裡吐出時,她竟有種彼此重合的錯覺。
“只是拿白帕子?”葉甚不信。
秦桑點頭,解釋道:“妾室雖不用向婆婆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於我言,今晚就是我的新婚夜,別的女子要做的,我也想要。”
聽了她的解釋,葉甚漸漸平靜,可一雙眸子卻更加深邃。他抱著秦桑,一動不動的躺著,也不知想甚麼,半晌後方道:“你要的,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