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看了看,也說:“是不對。”沒有官員的屍體。
“情況不對。”花滿樓又說。若是江湖人仇殺,不是更應該找官員報復嗎,怎麼會放過罪魁禍首呢。
李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河面:“莫非官員還沒死?是被抓走了還是根本沒上船?”
普通的文人顯然沒有能力逃脫這樣的圍殺。
大約兩個時辰過後,才有朝廷的人姍姍來遲。
李真不滿道:“怎麼來這麼慢?”
去報案的船主苦笑道:“這個地段位於淮揚同鹽城交界處。”所以,誰都不想接手這種兇殘的大案。
將撈出的屍體交接給官府的捕快,船主好話說盡,又塞了銀子,商船才被放行,順著大運河一路繼續北上。
途中遇到的這件事不知讓花滿樓想到了什麼,此後數日他都鬱鬱寡歡,就是李真故意說笑話,調侃他,他都沒有展露歡顏,讓李真頗為無奈。
好在,到了滄州境內,花滿樓總算情緒好轉,還專門找到李真鄭重道歉。
他說:“我自小生在花團錦簇的江南,又出生在鐘鳴鼎食的花家,若不是曾經瞎了一雙眼,說不得就成為一個膏粱紈絝。
這次北上,讓我直面了江湖的另一面,兇殘、血腥、動輒滅門,毫無人性,根本不是我曾瞭解的冰山一角。
曾經我以為的江湖是西門吹雪為不認識的忠勇之士千里奔襲替他殺死仇家。
是陸小鳳抽絲剝繭幫助六扇門破案捕兇。
是五羊城蛇頭給陸小鳳煮一碗蛇羹。
是苦瓜大師用親手做的素齋請陸小鳳出手幫做捕頭的師弟金九齡破案……
然而,我錯了,且錯的離譜。”
李真聽了,微笑頷首。
他知道花滿樓或許正在將碎掉的三觀重新整理,重新糅合,重新塑造。
此時,他只要安安靜靜做一個聽眾就好。
“父親也曾隱約提起過江湖的無情及殘酷,身懷高超武藝之俠客的無法無天。
只是那會我卻以為練好高超的武藝本來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自由,無法無天雖有些過分,但情有可原。
唉,現在看來當真錯的離譜。”
李真倒了杯茶,遞給花滿樓。
花滿樓隨手接過,喝了一口,潤了潤乾燥的唇舌。
“六扇門還不夠強大!”他長嘆一聲。
不過,很快,話音一轉,他突然說:“李兄,你說,我加入六扇門怎麼樣?”
李真正吃姑蘇有名的小食五香豆乾,聽了這話,差點咬了舌頭,吃驚道:“啊?!”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難以遏止,花滿樓越想越覺得有可行性。
他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圈,眼睛發亮地對李真說:
“我決定了,等到了京城,就去六扇門求職。
他們不會拒絕我的,對吧?”
語氣竟然帶著一絲不確定。
李真見他滿臉認真,只好拍了拍他的胳膊:
“若是你去都會被拒絕,想必就沒什麼人能勝任了。”
花滿樓還真得很適合在六扇門任高層,有家世、有武功、有人脈、有銀子,簡直比金九齡這個被腐敗的賊頭還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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