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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開始被塞進衣服裡的蚯蚓蕭清河還勉強能忍的話,後邊兒又陸續被陶鯉塞他衣服裡的蛇和甲蟲、放在他臉上的肥碩蛆蟲,卻是快摧毀他的神智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種蟲蛇爬身的感覺,除了克服習慣不再害怕之外,還有另外一種結果——變得越來越怕,深入骨髓的怕。
他只感覺他的面板彷彿變得無比敏感,蟲足在他身上的每一步,每一次剮蹭,都像直接撓在他心裡,撓在他骨頭上一樣!
跗骨之蛆,跗骨之蛆啊!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我是畜生,我豬狗不如,我罪該萬死,你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啊啊啊啊啊——”
蕭清河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陶鯉的每一筷子,都能讓他叫的彷彿被上了烙鐵刑罰一樣,看著油頭粉面的一個人,也因為害怕和叫喚的太厲害,渾身的衣裳都差不多被汗水浸透了,稍微大些的蟲子被汗水和衣裳一捂,掙紮的更為劇烈,看起來就像他身上長了許多會動的小包。
陶鯉也快被他惡心死了,要不是因為替那個被救下來的女人氣憤,單單因為他身上不停往下掉蟲子的模樣,她就得飛快離他十萬八千裡。
“主子,她醒了。”
嘯月負責照顧的女人緩緩蘇醒,給了一個陶鯉停下來的好藉口——當然,她雖然停下來了,但蕭清河身上的那些蟲子,她可不準備幫忙清理幹淨或者放他下來。
把筷子一丟,飛快的蓋上缸蓋,陶鯉搓了搓手指,提著裙擺小心翼翼的跨過地上的蟲子,飛快跳到幹淨的床上,安撫的沖那滿臉驚懼的女人笑了笑。
“別怕,你得救了,沒事兒了。”
女人依舊驚恐的往床腳縮了縮,瞥見被吊起來的蕭清河時,她眼底爆發出濃烈到刻骨的仇恨。
陶鯉和嘯月都沒反應過來呢,本應虛弱的爬都爬不起來的女人,竟然猛的躥了起來,直接撲到蕭清河身上,不顧他身上的蟲蟊狼藉,一嘴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不知女人是有多刻骨銘心的恨,她一口咬住蕭清河之後,牙齒便用盡最大的力氣合在一起,被湧出的血嗆了一下之後,她不僅沒有鬆口,反而大口大口的吮吸起蕭清河的鮮血來。
陶鯉和嘯月只皺眉看著,沒有阻攔。
“啊啊啊——瘋女人,你這個瘋女人!救命,救命啊!!!”
蕭清河被咬住後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他也真切的感受到了女人想殺他的決心。
他怕了,不是被蟲子爬滿全身的那種惡心的怕,而是真真切切,感受到死亡在一步步逼近的怕。
他拼命的掙紮,但他的四肢都被鐵鏈拴著動彈不得,他癲狂的想扭頭也去咬女人,卻被女人用手掐住他的下顎,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他的最後反擊。
女人拼命吮吸著,眼底露出一抹快意。
也許她被吊在這冰冷的鐵鏈上時,也想過如此反擊,也被蕭清河哈哈大笑著化解,然後對她施以更殘酷的淩虐吧。
蕭清河熬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就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死的時候,他的眼睛還瞪的大大的,只是眼底的不甘和驚恐,已經隨著生命的消逝,而變得黯淡無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