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兒的要害......
隔著褲子還能感覺到那涼絲絲的刀鋒——他愛美人,一點都不想進宮當太監......
哆哆嗦嗦的弓著身子往後挪了挪,蕭清河識趣的沖外邊兒吼道:“沒事兒!都給我滾,誰敢進來,本公子扒了他的皮!”
外邊兒的下人們雖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但平日裡蕭清河這個做主子的也沒給他們什麼好處,所以既然他說了沒事兒,那他們就當沒事兒好了,只要不出人命,他們在裡邊兒愛怎麼鬧騰,他們才懶得管呢。
待下人們虛偽的說著忠心的話散去後,陶鯉笑眯眯的看向從樑上垂下來的四條鐵鏈。
“蕭公子是真的會玩兒,這麼結構精細的鏈子都能自己在屋裡搭好了,如此興致,不自己試試不是可惜了?”
嘯月非常能體察陶鯉的心思,當下連降下鐵鏈的機關都沒動用,直接單手舉著蕭清河,把他四手四腳的栓鐵鏈子上去了。
被掛起來的蕭清河,唯一慶幸的就是當初為了“節儉”,能讓一個拐來的姑娘多活些日子供他玩樂,他把這鐵鏈子弄的還挺舒服的。
雖然被吊在空中,手腳也不能怎麼動彈,但除此之外也沒多少特別不舒服的感覺,就是感覺脖子有點兒僵......
適應了一下,蕭清河半軟不硬的商量道:“小娘子,你看我一路上也是誠心待你的,也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咱們無冤無仇的,犯不著這樣不是?”
“當然,作為賠禮,你們把我放下來,我帶你們去堂屋裡隨意挑選幾件看得上眼的珠寶首飾,再給二位一人一千兩銀票,你們好生離開,咱們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如何?”
陶鯉故作思考的沉吟了一會兒,在蕭清河滿眼期待的注視下,搖了搖頭。
“放了你可以,但不是現在~”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真是蕭家的人,得罪了蕭家有什麼下場,你應該清楚!”蕭清河有些崩潰的叫道。
“唔,可是我不清楚呢。”陶鯉無辜的眨巴著眼睛,“一直聽你說蕭家蕭家的,很厲害嗎?可我和姐姐是剛從青州來的,你們蕭家人再厲害,還能去青州找我們麻煩嗎?你們連我們住哪座山上都不知道呢。”
嘯月的嘴角抽了抽——主子為啥還有心思演戲,上癮了啊這是。
“青州?!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們從那破地方來風都幹嘛!”蕭清河快瘋了,本以為撿便宜了,沒想到遇上兩個蠻荒之地的瘋女人!
“你管我們來幹嘛呢,先認清楚自己的現狀好嗎蕭公子?”
白了蕭清河一眼,陶鯉跳下床在房間裡溜達了一圈,揭開房間角落放著的一隻大缸的蓋子,雖然有準備,但還是被裡頭密密麻麻爬動的蟲子和蛇惡心的夠嗆。
真是惡心,害怕倒是談不上,畢竟都是無毒的,連蛇都是拔了牙的菜花蛇。
只是翻湧的蚯蚓、肥碩的蛆蟲、又黑又亮的甲蟲混在一起突然沖入眼簾的感覺,還是讓陶鯉隱隱作嘔。
惡心的吐了吐舌頭,陶鯉惡狠狠的扭頭,“你不是喜歡把這些東西往別人身上放嗎?今天你就自己嘗嘗,是什麼滋味兒吧!”
用放在缸蓋上,好像用來炸油條似的長筷子,忍著惡心夾起一條扭來扭去的蚯蚓,陶鯉忙不疊的把蚯蚓順著蕭清河的衣襟口子塞了進去。
那種蚯蚓在筷子尖上扭動纏繞的感覺,好像順著筷子直達指尖,陶鯉以前從不怕蚯蚓的,用手抓了釣魚都是常事,可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真是被惡心到了。
好在不止她惡心,蕭清河因為一條蚯蚓而鬼哭狼嚎的慘叫聽在耳裡,也算有點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