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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賢妃深吸一口氣，雖然面上極力保持鎮定，但她忍不住閃躲飄忽的視線卻暴露了她的不安。
“妹妹和牧霜天殿下情深意切，姐姐自然做不得那棒打鴛鴦的事。不過妹妹現在並無婚事在身，按規矩，妹妹秀女的身份即便是我，也不能做主摘去。”
賢妃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沖陶鯉使眼色，即便她有些話沒直說出來，但表現的也夠明顯了。
陶鯉頷首微笑，“妹妹知道姐姐有自己的苦衷，但這秀女的身份去不掉，那將來.......”
“將來等進了風都，自然是天行子尊上說了算的。”賢妃馬上接話。
陶鯉心中有底了。
原來前幾日賢妃表現的那麼急，是想趁著師父手還伸不到那麼長的時候，先把她秀女的身份定下，到時候一輪輪的選上去，準備入宮讓皇上當面遴選時，即便是師父不樂意，怕也不能直接駁了皇上的面子。
可現在既然她們達成了“共識”，那中間可操作的空間就大多了。
想明白之後，陶鯉央著賢妃把選秀的門道給她仔細說了許久，待心中有個大概的輪廓後，她才離開了賢妃的住處。
出了賢妃那的門，陶鯉就回到自己的院子，讓褚松青去把張啟、媚娘、陶二妹和她男人周政一起叫了過來。
陶二妹已經有些日子沒和陶鯉碰面了，這次被叫過來時，她臉上可一丁點不情願的表情都沒有，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周政身邊，看來已經被周政給管教服帖了。
瞅著陶二妹，陶鯉有些感慨的笑道：“二姐，你現在看起來，可有些大富人家夫人的樣子了。”
可不是嗎，多日不見，陶二妹身上的氣質都有些改變，可見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
以前在靈泉村養出來的小家子氣已經去了一半，原來稍顯圓潤的身材也因為這些日子跟著月宮裡的姑娘們練身子，變得消瘦修長了一些，知道抬頭挺胸了，腰背一直，氣質都變了。
衣著服飾雖然還是偏愛俗氣的金銀和豔色，但搭配也勉勉強強能入眼了。
因為周政沒事兒就帶著她在人市裡溜達，她手裡也算過了不少奴隸，即便生性刻薄自私，可見識了那麼多人身世悽苦或行差踏錯就變成了豬狗不如的奴隸，心裡沒有震動也是不可能的。
加上週政沒事就給她唸叨陶鯉有多能耐，離了陶鯉他們倆的下場不會比這些奴隸好多少時，陶二妹總算漸漸接受了陶鯉不再是原先那個可以任她欺負的養妹的事實。
現在聽陶鯉說她有大戶人家夫人的模樣了，陶二妹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臉上一下子笑開了花，剛想說什麼，衣袖就被周政狠狠扯了一下，飛快的和周政對視一眼，陶二妹到嘴邊的話也改了。
“都是託三妹的福，現在周政也從小小的執事被提拔上去，開始接手些不錯的奴隸了，以後跟著他，我日子應該會越過越好的。”
這麼得體又帶著感恩的話，以前的陶二妹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說得出來的。
陶鯉的眸子閃了閃，頗有深意的沖周政點了點頭，“二姐能覓得良人，那三妹我就安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