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姐你們郎情妾意的,也不能私定終身不是?”
想了想,陶鯉拍板道:“過幾日我就要回落梅城去了,到時候二姐你和周政跟我一起回去一趟,好歹告訴爹和爺一聲,把婚事給辦了再回來。”
周政想了想,陪著小心問道:“小姐,您說我和二妹的婚事,是在家裡熱鬧熱鬧,還是......”
“當然是往大了辦。”陶鯉似笑非笑的瞅著周政,“難不成你還缺辦婚事的那點銀子?”
“嘿嘿,那就往大了辦,讓二妹風光出嫁!”
周政雖然不知道陶鯉在打什麼算盤,但反正現在他已經和陶鯉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當然是掌舵的怎麼說,他怎麼做了。
聽到要回家大辦婚事,陶二妹激動的臉通紅,得意之情都快壓不住了。
想當初她也是個普普通通的農女,大姐陶秀娘嫁秀才的時候還為了百八十兩的嫁妝尋死覓活的,現在輪到她了,可不一樣了!
三妹的師父說的對,她天生就是豪門闊太太的命!
沒瞅見落梅城裡有幾個大戶的公子哥,見到她家周政就跟哈巴狗似的往他們跟前湊嗎?
雖說周政在混沌城裡擺不了多大的排場,但在落梅城,那絕對是頂尖的富豪!
淡笑著讓陶二妹自己樂呵去,陶鯉是視線轉落到張啟身上。
這兇人還是對誰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經過天機閣一戰後,他對她的態度雖說稍微好點兒了,可也還喜歡沒事兒找事兒的給她做,好像在報複建立天機閣時那二十天受到的壓榨一樣。
對自己人,陶鯉的態度一向是強硬不起來的,就算現在張啟用一種很不滿的眼神睨著她,她也只能咧嘴賠笑臉。
“咳,張啟啊,你看我在混沌城也待不了多少天了,還有什麼是必須我做的嗎?”
陶鯉把“必須”那兩個字咬的很重,同時做西子捧心的嬌弱樣,暗示的相當明顯。
張啟臉皮抽了抽,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抱著胳膊冷聲道:“天機閣自建起來後你就沒去過幾趟,要是真有什麼必須你做的事兒,就你這三天兩頭受傷昏迷的架勢,天機閣早倒了。”
頓了頓,一貫給人以一種幹脆利索感覺的張啟,突然有些扭捏的移開視線,壓低聲音道:“不過你畢竟是天機閣的閣主,以後離了混沌城再遇到什麼危險,兄弟們鞭長莫及,所以商量了一下把苗空空給你帶在身邊,你自己以後多加小心,打不過別硬拼,讓苗空空帶著你溜快點兒。”
“苗空空?”陶鯉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不是空空樓的樓主嗎,怎麼可能跟著我離開?”
張啟那種隱隱的嫌棄又回來了,斜著眼睛看著陶鯉,冷笑道:“沒什麼不可能的,他很識時務,比你強多了。”
陶鯉:“......”
心疼苗空空一波,人慫又手軟,老被欺負簡直太慘了。
“不過沒必要吧?我身邊有松青和嘯月保護就差不多了吧?”陶鯉努力替可憐的苗空空求情。
可是沒用,張啟一句話就給懟回來了。
“他兩誰逃跑的本事比苗空空強?換做天機閣那夜,有苗空空在,麻溜的就帶著你跑了,他兩誰能做到?”
嘯月不在,褚松青聽的牙疼卻又反駁不能——逃跑的本事不如一個賊王,很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