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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
一溜學生灰頭土臉的靠牆蹲著。
某個已經畢業的老生鐵骨錚錚地站起來:“老師,罰蹲是體罰,你不能……”
班主任:“蹲下。”
老生:“好嘞。”
眾人投去鄙夷的目光,老生摸摸鼻子:“條件反射了……”
班主任一張臉繃得跟鋼板似的,翹著二郎腿坐在他們跟前,一肚子的壞水翻來滾去,腦補了上百種“卷子體罰式”,最終還是軟下目光,疲憊地嘆了口氣。
“你們鬧什麼呢。”他撐著腦袋看他們,苦笑一聲,“都自己拽凳子坐下吧。”
在廣播室將他們人贓俱獲後,校長和其他領導倒是沒多說什麼,他們忙著應付興奮的媒體朋友們去了,年級主任跟個彈力球似的大發一通雷霆,也腳打後腦勺地跑了,命令班主任把這群小兔崽子抓去辦公室候命。
去辦公室的路上幾人還昂首挺胸的,跟立了多大功似的,經過年級走廊的時候竟然還有幾個學生叫好,把他們美得要上樹,又湧出來一批書粉要簽名,幾個小姑娘攥著拳頭表示“大大我們永遠相信你!”,班主任苦笑摻半,簡直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班長離班主任最近,察言觀色,問:“老師,我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班主任麻木地看著他:“你們給我惹得還少?”
班長:“……”
優小秀非常不贊同,他的眼圈還慷慨激昂的紅著,臉也有點紅,畢竟向全校師生出櫃是大場面。他咬著嘴唇哼哼:“我們就是不想讓學校開除你。”
班主任定定地看他一會兒,滿腦子都是那句“我爸的男朋友”,滿心都是問候他爸爸的髒話。他深吸一口氣反問:“誰跟你說學校要開除我了?”
優小秀:“學校都這麼說。”
班主任往他腦袋上敲了一記:“本來不開,被你們這麼轟轟烈烈一把,不開也得開了。你說說你們,堆一塊兒幾百斤重的人了,做事之前能不能想想後果?這麼沖動做什麼?就這智商一個個拿腳考大學?”
老生們如沐春風:“啊,這熟悉的語言暴力……”
班主任反手一個個點過去:“這都是用腳考大學的典範。”
眾人:“……”
該罵得罵,罵完了卻也抵擋不住心底趵突泉似的感動。一股一股溫熱的水蒸汽順著心口擴散全身,他覺得渾身都鬆懈下來了,很輕松,好像沒什麼需要擔心顧忌的了。
優小秀一臉很有擔當地開口:“老師別怕,我已經給我爸打過電話了,他會幫助你的。”
班主任:“……”
確實再也沒什麼需要顧忌的了,連“男朋友”都靠優小秀一張嘴憑空長出來了。
班主任放下二郎腿,一臉菜色、難以啟齒地面對優小秀:“我問你……”
優小秀:“?”
幾個破孩子八卦地望著他,班主任反正也沒臉了,破罐子破摔問道:“誰跟你說我跟你爸有關繫了?”
優小秀眨眨眼:“我爸。”
班主任:“……”
優小秀見班主任滿臉寫著“殺人”,語速飛快地解釋:“昨天回到家我就看見我爸嘴唇破了,我一想哎喲老師你的嘴唇也破了,趕緊問我爸,我爸說你倆唔!”
眾人“哎哎”叫著,手忙腳亂地去捂優小秀的嘴。
班主任兩眼一翻,氣息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