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塵看了看嚴燦,遲疑了一下,又嘆口氣,說道:“那我就告訴你。自你爹爹死後,你家日子難過,你娘就去求端木瑞成,端木瑞成趁機就把你娘給霸佔了,並偷偷把你娘安排在綢緞莊上當差,他們一般在那裡見面苟且,後來綢緞莊的金管事因有這個把柄,帳上有問題我說了那老東西也不敢把他怎麼樣,沒這個把柄他兒子算老幾能進了府裡學堂且一呆就是好多年,這事也是我和金管事喝酒,他喝醉時露出的話兒。你細想想,你娘這些年了,就沒露出過一絲破綻,你真的一點懷疑都沒有?”
嚴燦一聽這話,頓時想起今日刀疤臉的兩個手下從他娘屋裡搜出的那個堆漆貼金雙層首飾盒和盒子裡那些寶貝,又想著他娘那個神情,心下似乎都明白了,一時便沒了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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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塵看嚴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知道他說的話起了作用,就接著說:“反正我是沒能耐的,端木瑞成那個老王八蛋活著的時侯幾次想弄死他都沒敢下手,現在機會來了,你我聯手,加上黃老闆做外應,咱們在他兒子身上報這個仇。”
嚴燦問道:“要綁就綁端木華,綁那娘們做什麼?我們跟那娘們又沒仇?”
李陌塵冷笑道:“這有什麼想不通的,現在他新娶的女人很得寵,我們把她綁了端木華傾家蕩產也會救的,且綁女人比綁男人容易些。”
嚴燦聽了遲疑了一下又問道:“怎麼個綁法?”
李陌塵道:“今日就是和你來商量的,我再把黃老闆的計劃給你細細說一下。”這裡兩人如何說計劃暫且不提。
這幾日端木華像是小學生一般,只要在府裡就在關雎閣向墨子桐討教畫畫技法。
幾日下來,端木華對墨子桐所說的畫技深以為然,他也看出當朝大師們畫技上存在不足,聽出墨子桐對這些不足用了何種方法進行改進,對墨子桐更是佩服。
這日午後,端木華剛從關雎閣去了君陽院,兩人沉浸其間說了會子畫技,端木華看墨子桐喝水,忽然想起當日墨子桐給葉晨霜出的那個謎面,又想問個究竟,便回書房去取了。
墨子桐正在惆悵等會詩的這一關又要如何過去,心想:自己當時真是腦子進水了,怎麼就沒想想那做詩的人此時還未出生稀裡糊塗把他的詩當做謎面給寫出來,偏偏又遇上這麼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主兒,當日只說是夢到的,這會子少不得還得用這理由,只是他要問那個夢怎麼辦,不得費神趕緊編出個夢來好應付他。
正在此時,就見嚴燦探頭探腦來到關雎閣,丫鬟們通傳了,墨子桐便將方才想著編夢的事先放下,見外間屋子春紗和綠君領著春喜、春桃正在翻弄著賬本,有記錄的,有對帳的,忙得沒有空閒。便讓嚴燦在窗外聽話。
只聽墨子桐說道:“嚴管事,學堂裡每月發給個人二貫補貼,主要是每日大食與小食中間怕大家餓著,給補充餐食用的,另外也方便大家用這個買些筆墨紙硯。昨日老爺發火將這項補貼蠲了,我也打聽了一下,現在這個銀子大家並未用在食補和紙筆開支上,我和老爺商量了,自這個月起這項就蠲了,但學堂裡眾人的用度不能省,需要什麼提前給關雎閣送食料單子過來,審驗了由大廚房統一去採買,學堂裡按日根據單子上所列到廚房裡去領即可,因採購數量多,且我們廚房自己加工,這樣可以省下不少。所需紙筆等也一樣,提前給關雎閣送單子過來,府裡統一採買配給個人,你回去給大家說一下,月例雖蠲了,但今後保證大家用度。”
嚴燦一聽這話,心中暗想:這不是脫了褲子放了個屁,跟蠲了有啥不一樣,也忒狠了,這生生是斷了我的財路,連帶著連學堂裡那些個蠢貨的財路也給斷了。那些蠢貨吃花酒,逛青樓,上賭場哪個不是指望這一項,現在錢不發換成食料紙筆,難道每日到大街上去把那些食料紙筆賣了換錢不成。
正想著,又聽墨子桐道:“嚴管事,你可聽明白了,若聽明白就當差去吧!”
嚴燦答道:“回太太,聽明白了,我這就回去給學堂裡的人說去。”
說著,嚴燦悻悻出來,心中暗想:幸得再有幾日,這娘們就要被擄走了,最好是一去再別回來,留下實是個禍害,我須得和李先生再商議商議。
想到這也不回學堂,卻繞了個彎兒來到賬房,見李陌塵不在,便又找到黃義在城裡落腳地方去商議了。
當端木華興沖沖拿著當日墨子桐出的謎面又回到關雎閣時,看墨子桐正坐著發呆,便笑道:“想什麼想得這麼專心?”
墨子桐淡淡笑了笑道:“沒想什麼,剛才嚴管事來了,我給他說了,看他不大高興。”
端木華道:“他高興不高興什麼打緊的,此刻要由著他們高興還不把府裡這些年積攢的名聲給敗光了。這事聽我的,不用管他們,我就不信了,吃屎的反把屙屎的拿住了,這學堂辦上沒考出一個進士來,倒把些不三不四的風氣帶到學裡,帶引的都不學好,這給斷了供,我看他們還怎麼作妖?”
墨子桐聽端木華說著村話,倒笑了道:“老爺這麼斯文的人怎麼也會說那些村話,這說人聽了去可是要笑掉大牙了?都以為老爺張口詩文,誰知還會說這些呢!”
端木華笑道:“不妨事,這是閨閣中話,哪裡能傳出去。”
春香看端木華進了屋子,忙跟了進來將端木華茶盞端了來放在案上便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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