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輕輕吐了三個字出來，卻是讓傅千秋又老了十歲，“她就死在了那場戰役中。”
“怎麼可能？”
這白凰神女神力無邊，怎會輕易死掉？像個凡人一樣，失了性命。但真的就是如此。傅千秋對著蕭無意點點頭，就連任天真也閉了嘴，沒有再多做掙扎。
這恐怕就是蒼國最大的秘密了，隱瞞了上下所有人，唯獨深藏在傅千秋心中。蕭無意從傅千秋哀傷的眼神中看出，他曾經身邊的神女也是他深愛著的。這數十年的寂寞與隱秘讓傅千秋倍感沉重，這時他都說了出來，雖是再揭了傷疤，但也讓他輕鬆了一些。
“她死了，消失了多年，蒼國也沒了真正的神女多年，一直小心翼翼謹守這個秘密。國主深感其憂，雖多地修建了神女殿，但總歸是障眼之法。現在你找到了真正的神女，我便放心了許多。”傅千秋輕輕拍了蕭無意的手，嘆道，“只是這姑娘意識尚存，難以控制神力。”
蕭無意未等傅千秋再言，突然插嘴問道：“師父，正清的意識還在？”
傅千秋緩緩點頭，回道：“她此刻還在。”
但言下之意讓蕭無意一時情急，急忙問道：“難道終有一日，她的意識會消失嗎？”
“會，等到神女完全甦醒，神力盡顯之時就會。”這讓蕭無意的預感成真。
傅千秋輕柔的語調卻在蕭無意胸口著實重擊一記。
任天真笑道：“傻師弟，你若承受不住，就把神女讓與我，我坐了這法師之位你就輕鬆了。”
“天真，神女已選定的是無意。這恐怕難以更改。”
傅千秋的解釋讓任天真怒道：“那你還讓他與我對決？我即便贏了他，你能把位子傳給我嗎？全是廢話，都是騙人的！”
“皆是天定命數，也不是我能改變的。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來消除你心中的怨氣。但若你真的有能力勝過無意，那神女必定會選擇你，而不是無意。”
“那如你所說，我和他根本不用比試什麼，神女早已選定了。”
傅千秋不再多言，已是對任天真的回答。這讓任天真灰心喪氣，他再要與蕭無意爭鬥什麼，或是與傅千秋爭辯什麼都毫無意義。因為他在神女面前已是無可辯駁。
這顯得一切都是他在任性胡為而已。他的力量在神女面前太過渺小，也顯得他是多麼的無力、無能與無知。
突然，大殿之內又是一陣狂笑。任天真即便被金線所縛，也不顧勒在身上的痛，只顧笑得開懷，痛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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