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傅千秋只是深嘆一口氣,微微苦笑道:“傻孩子,這是我該受的。你何必多傷心。還是快快回去,天真還等著你呢。”
語調依舊溫柔,最後那句話好似說的兩人只是在同門切磋一般。這讓遠處緊盯著兩人的任天真沒來由的又生出一股氣來。
“老頭,你一把年紀了何必逞強。神女之力有多強大,你比我們都清楚。當年你不就借用了神女之力打了勝仗,贏得了這個護國法師之位。難道你一人的血肉之軀能抵得過當年千軍萬馬的力量嗎?”
“師兄,師父都受了傷,你還要再氣他嗎?”
蕭無意心中竄了火氣,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疾成縛行術直面任天真而去。只是這次的縛行術與往日的不同,他激發自己大半的靈力凝結成縷縷金線,捆綁了任天真要他到師父面前認錯。
任天真哪裡會乖乖受了此術。他眼見金絲靈術朝自己如箭般射來,身體雖已躲避,但仍然被蕭無意強大靈力所傷,僅僅分毫誤差就被這金絲纏繞了全身,動彈不得。
“蕭無意!你剛才他媽是在逗我玩嗎?現在你才肯拿出真正實力嗎?”
被金絲捆綁了的任天真又氣又惱,急紅了眼。他失了臉面,丟了自尊。
剛才自己佔得上風難道都是蕭無意讓著他的?這讓他更是無地自容,越急越罵,嘴裡沒點乾淨。
“師兄,你難道希望我再把你的嘴給封了?”蕭無意真動了怒,他牽了其中最粗的那根金線,將捆綁得無法動彈的任天真往自己這邊緊扯一下,任天真又痛又急直跳腳。
“你、你有本事就封!你要我給老頭服軟是萬萬不能。”
蕭無意一收金線,直勒得任天真身上割了肉般。但見他依舊無意回頭,蕭無意再收金線,卻被傅千秋勸道:“你就別再與你師兄計較。他那是關心我。”
“老頭,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才不會關心你。是你自己要插手進來。那個丫頭就是個怪物,你早早壓制了她就沒這回事了。你卻偏偏要向著無意,因為你想讓你寶貝徒弟當上護國法師,就必須要有個‘白凰神女’,就像你當年一樣。”
“師父,師兄所說是何意?”
蕭無意一時迷茫,不知傅千秋當年也曾有過神女之力相助。更不知傅千秋坐上護國法師之位是因得了神女的幫助。這與他幼時聽來的傳聞皆有不同。
“天真說的沒錯。”傅千秋並不迴避。
“你看,老頭也不否認吧。你就天真的以為,僅靠你一人之力就能坐上法師之位嗎?”
蕭無意卻不關心這個,他更關心的是其他。
“師父,那你那時的‘神女’呢?我未聽你提起此事。”蕭無意看著傅千秋,也不時看著依舊站於遠處暫且不動的“正清”,她早已收了白影,貌似無神的注視著他們三人。無喜無悲,木然地看著一切。
而傅千秋,勉強支撐起了身體,也同樣回望了一眼“正清”,對蕭無意道:“我怎會沒提過,只是……只是她已不在。我又不願再提往事,只得借了外面的傳聞,敷衍的對你說了。”傅千秋微笑著道,“畢竟你那時還小,我怎麼向你說得明白呢。”
“那時你只說了,唯愛神女。”這也讓蕭無意以為,自己愛上的女子便是白凰神女,事實也是如此,他哪裡知道其中還有另外緣故,“但師父你從未提過自己也有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