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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的鳳凰霞袍,衣邊綴著金絲波浪條紋,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肩頭延伸到腰際,配上一根絳紅色的軟煙羅細腰帶,顯得整件喜服華貴而不失清雅。
端詳了片刻,謝宴摸著下巴稱贊道:“好繡工!”
“所以你要嫁過去嗎?”嵐隱剛開口,就覺得客棧裡的空氣低了一些,忙乖乖地閉上嘴。
將喜服送來的老鎮長帶著幾分討好地盯著謝宴,勸哄道:“夫——公子啊,能侍奉山神大人可是天賜的福氣啊。”
蒲新酒伸出手摩挲了下嫁衣的紗質衣袖,贊同地頷首:“你要是穿上的話,那叫一個國色天香。”
“衣服放這你走吧。”謝宴望向老鎮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明天過來接——人。”
原先還準備好了一肚子說辭,一聽眼前的公子二話沒說答應了,老鎮長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那公子,我們明日吉時見。”
人一走,嵐隱就瞪圓了眼睛,愕然道:“你?穿嫁衣?不是認真的吧?”
忍不住瞟了一眼不懂事的孩子,繼而謝宴討好地望向蒲新酒:“蒲哥……”
心下一凜,蒲新酒忙跳遠了幾步,猶記得上回謝宴這樣稱呼他的時候還是在酆都,要求蒲新酒給他去找一張瑤琴,結果——自然慘不忍睹。蒲新酒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做、做什麼?別找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也顧不上心情不佳正在釋放冷氣的簡素虞,一閃身轉到簡素虞身後,閉著眼推了下面前的人:“有什麼事情找神通廣大的止水劍聖!”
看堂堂鬼王嚇成這個樣子,謝宴翻了個白眼:“找他做什麼?找他穿嫁衣?”
開什麼玩笑,他只不過是想找蒲新酒借個小鬼而已,又不是——又不是讓他再去找什麼琴,看蒲新酒那德行,好歹他彈的《鳳求凰》還是能入耳的好嗎……
“我穿。”簡素虞淡淡的目光在桌子上精緻的嫁衣掃過,隨即停留在謝宴臉上,重複道,“我穿比較穩妥。”
“師尊?!”嵐隱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他家師尊是吃錯藥了嗎?
誒?他不是這個意思啊!眼見簡素虞認真地要去收走桌上的那件嫁衣,謝宴趕快一把奪過,丟在蒲新酒臉上,聲音悶悶的:“穿什麼穿?!我只是想讓新酒召個小鬼代嫁,然後引出背後的山神而已。”
要是簡素虞一身紅裝那樣去成親,不管是不是演戲,謝宴都感覺自己會忍不住想殺人。一想到有人會見到他那般模樣,真的想——
“喂!”認識多年,蒲新酒眼見他頸間火紋顏色越加豔麗,伸手拍了謝宴一下,“冷靜冷靜,我試試便是。不過太過耀眼的大紅嫁衣驅病辟邪,恐怕會灼傷我手下的小鬼,所以你得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說著將嫁衣丟回了簡素虞懷裡,聳了聳肩,“不過我也不保證能成功,如果到時候不行的話,你們自己看著辦——”
回到房裡傻傻愣了兩個時辰,他腦海裡總是不經意地浮起一張魂牽夢縈多年的臉。謝宴心裡煩躁,連喝了好幾壺茶,同時頸間的火紋忽閃忽現昭示了主人起伏不定的內心。被那嫁衣一刺激,謝宴算是全部想起來了。那年簡素虞隻身來酆都,結果被心性盡失的謝宴強搶著套了一身紅衣,還拉去拜了堂。若不是之後驚訝萬分的蒲新酒趕來一耳光甩醒了他,謝宴都不知道淪入魔道、失去理智的自己會做出什麼荒唐事來。
要是蒲新酒那邊沒辦法的話,打不了自己來穿便是。總之,那衣服得拿回來。謝宴下定決心,握緊拳,敲了下簡素虞的房門:“……師兄?”
半響,沒人作答。
難不成是出去了?也好,要不直接拿回來就是了,謝宴想著就推開了門。
一抬眼就發現竟然有人!
“砰——”謝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即關上了門,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他這樣……
面前的人揹著他,明顯身穿著方才那件大紅色喜服。散發著淺藍色劍光的宵練在他四周晃來晃去,彷彿在著急一般。簡素虞聞聲不由轉過身來,抿著水潤薄唇,一頭勝雪的白發,面色緋紅得恰似三月的桃花,平時一向淡漠雙眼裡泛著幽幽波光,陣陣漣漪——明顯是急得不行。想必是簡素虞心裡認定了自己要去當誘餌,於是事先試穿一下衣服,誰知謝宴就突然闖了進來。
見慣了簡素虞萬年不變的冰冷禁慾模樣,幾乎還沒見過他如此失態——滿是風情的模樣。謝宴的視線在簡素虞淩亂衣襟掩飾下露出的鎖骨下幾片引人遐想的白皙肌膚上略過,忍不住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