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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兩指彈出萬般音。
這幾日,有兩件爆炸性的事件在天都雲海眾弟子中引起了熱議。
其中一件最富有爭議、也最讓人忍不住探究的,便是徵峰風雪環繞不息的奇景。那般壯闊綺麗的景象,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惹得所有弟子都贊嘆不已。
誰都知道,徵峰的簡素虞自從天元君閉關之後,便暫代了峰主之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向冷清冷麵的簡素虞突然大發雷霆,足足封山了三日之久。
據一名熱心的徵峰練劍弟子所說,奇景發生那日之前,曾見到一名身負雪白長劍的玄音弟子被人灰頭土臉地從簡師兄的雪竹林裡打出來,狼狽的背影仍不掩其宸寧之姿,正是浩渺劍仙座下的大弟子——謝宴。
其中明細不為人道,各種猜測,一時口耳相傳。流言蜚語瘋傳之際,更是被無心人士增添了各種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細節,描述之逼真,刻畫之生動,連蝸居在羽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練無心劍的浩渺劍仙都信了幾分。
“徒弟,老實交代。”蒼深嘴裡叼著一片竹葉,手執著一根竹枝,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下輕敲在謝宴的左肩上,糾正了他頂著水盆而微微傾斜的站姿。“你是不是提著劍去找素虞一雪比試那天的前恥去了?”
“我哪打得過他啊?”謝宴老實地回答。更何況他本來是提著東西上去賠罪了,只不過後來——謝宴下意識地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唇瓣,彷彿上面還殘留著那人冰冷柔軟的觸感。
“啪——”蒼深一竹枝拍在他亂動的手背上,打得謝宴猛地縮回了手,語重心長道,“徒弟啊,你沒事別跟素虞過不去,那孩子很好的。”
當然好了,我看上的人怎麼會不好?謝宴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身為我的徒兒,好勝心當然很重要。但是素虞那性子經不起你逗弄,又是自家人,你要是輸給他也不丟人。你看你把人素虞逼得閉關閉了好幾天,以後別去找他不自在了。為了讓你記住教訓,再罰你半個時辰好了。”蒼深思忖片刻,又認真加上一句,“但是對上其他人,不能輸。”
與司空見慣風平浪靜的玄音派相比,天都雲海恰好相反,直接炸開了鍋。
簡素虞與謝宴的傳聞一路愈演愈烈,弟子們都討論得津津有味,還有不少弟子偷偷在羽峰附近轉悠只盼得見一面傳說中的風雲人物,更有甚者——以靈石為籌碼偷偷設了賭局。
柳孤燈獻寶一樣將一大包上品靈石塞到月黃昏懷裡,眯起眼笑得像個狐貍:“前些日子比試的時候,門派裡的弟子們都在打賭謝宴能不能打贏我。我壓了自己,輸得精光,今天終于都賺回來了嘿嘿嘿——”
“噢?”月黃昏一手撐著傘,轉了半圈,一手提起了懷裡分量不輕的靈石袋,認真道,“那你下次壓之前麻煩告訴我一聲,我跟你反著壓,穩贏。”
柳孤燈不滿地反駁道:“誰說的?這種事情跟著我有肉吃。你還記得上次時新和月時比試那次?”
蒲新酒盤坐在藥廬屋頂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在手邊的小石子,建議道:“月大哥,別聽師兄吹。這次他們都在爭論徵峰異象緣故,賠率最小的是簡素虞與謝宴大戰引起天人異象,而賠率最大的是謝宴調戲不成反被揍,簡素虞怒上心頭生異象。”
謝宴不得不服:“……不過要是能把‘不成反被揍’幾個字去掉就更好了。”
“壓這個的就寥寥無幾。”蒲新酒繼續道,“你們看大師兄的樣子就知道,必然贏得盆豐缽滿。”
柳孤燈神采奕奕,但笑不語。
“看這分量就知道能買好幾個他了。”月黃昏掂量了袋子裡的靈石量,上下睨了暗喜的柳孤燈一眼。
“八卦還是你們天都雲海最八卦,打擾了。”謝宴哭笑不得道。
柳孤燈拍了拍他的肩膀:“實話告訴你,兄弟,有空來天都雲海找我。我保證了你在清靜山呆了一個月之後,從天都雲海的掌門到外門弟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娶過幾房妾侍、每日先煉藥還是先練劍、出門先邁左腿還是右腿,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月黃昏、謝宴:“……失敬失敬。”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蒲新酒忍不住眼角抽搐幾下,“我好像對天都雲海的祖訓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柳孤燈豪邁地拍拍胸膛:“我下次要悄悄開一個盤,就叫謝宴能不能把簡素虞追到手。兄弟,你和你家那位可別讓我失望喲!”
謝宴連忙擺手,模樣頗為謙虛:“快別這麼說,現在還不算是我家的——”
月黃昏:“……”
對於不要臉的人,決不能低估其不要臉的程度。
另一個訊息,剛有些風聲出來的時候還未曾獲得多少關注,但是蒼深的一句“物盡其用,人盡其力,宗派大比門派弟子確實表現不錯,是該下山去做點事”徹底敲定了下山試煉這件事情的時候,全門上下都沸騰了。
凡是十六歲以上的玄音派弟子,擇日可自行下山歷練,為期四個月,不過以免出現變故要時常與門派保持傳音符的聯系。商峰代峰主鳶折紙一手操辦相關事宜,又召見了幾名閱歷高的弟子,囑咐了許久,讓門下弟子都聽從師兄師姐的安排。
謝宴身為鄴城國師府的大公子,自小便是在紅塵中長大,熟知凡間放人情世故,因而對于山下紅塵俗世,並沒有像派中其他的弟子顯得那般興致勃勃。他那天練劍完直接從蒼深口中知道了這個訊息,隨隨便便就收拾好了行囊。臨行前一晚上,暴躁師父十招輕松把他打趴下,還認真地囑咐了一句“在外對戰,不許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