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蒲新酒覺得自己似乎跟不上他們野馬脫韁般的思維。
“誒?那不是你寶貝二弟嗎?”謝宴將碧綠西瓜丟回月黃昏懷裡,隨手一指。一見柳孤燈聞言乖乖扭過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過柳孤燈身側的大刀,刷刷刷將西瓜整整齊齊地切成幾份。
柳孤燈發覺被騙,轉回來恰好抓個正著,驚怒道:“謝宴!竟然拿我的刀切西瓜?!你給我站住!”
“前輩,這西瓜很甜啊。”蒲新酒本著見者有份的心態,毫不見外地拿了一塊西瓜嘗了起來。
“是啊,生長的時候沾了不少靈力。”月黃昏贊同地點點頭。
掛著一臉笑容的謝宴被暴走的柳孤燈提著刀追得上躥下跳,場面一陣雞飛狗跳。直到上座的飛雲道人出面訓斥,將胡鬧的兩人制住,才停止了這場鬧劇。
臺上兩人一鞭一刀打得如火如荼,臺下謝宴和柳孤燈各從月黃昏那裡拿了塊西瓜,文雅地吃了起來。
簡素虞在臺上坐定許久,一垂目,就看到了四個人混在人群裡默默地吃瓜的詭異景象。
察覺到簡素虞的目光,謝宴還討好地舉起西瓜對他笑了一下。
月黃昏自然體會到了四周突然冰冷下的氣息,他甚至面帶遺憾道:“要是你們把簡素虞拉下來就好了,說不定還能請他冰鎮一下西瓜。”
“噗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柳孤燈笑得太激動還被嗆了一下。
“他那冰靈根太罕見了。”謝宴的眼神掃過眾人一圈,憋著笑故作委屈道:“要不給你烤一下?讓我用火烤還是孤燈用雷烤,你說了算。”
“算了吧。”蒲新酒又啃了一口西瓜,“你們說的是臺上冷冰冰的那個?他呀,一看個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前兩天我去給鳴鴻拿藥,路上遇到他愣愣地盯著一串糖葫蘆,如臨大敵,像是不知道那是什麼一樣。”
“很正常啊。”月黃昏贊同地頷首,“我自小在幽篁裡便聽說過,他天生冰靈根,從小在靈山長大,確實是被玄音派上下當神仙養的。都說大道無情,你看他清冷得不近人情的樣子,想必修道之路是一帆風順的。”
“那叫謫仙啊,我聽天都雲海的女弟子們背地裡都是這麼喊他的。”柳孤燈一臉好奇,用胳膊碰碰謝宴,“聽說他似乎對鳶折紙很特別啊,是真的嗎?”
謝宴側耳聽著,瞥了他一眼道:“想不到你們天都雲海也這麼八卦。”
人群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
只見柳時新轉換刀勢,激起全身靈力,嵐月時靈力耗盡,被霸道的刀氣,從臺上震飛,落在臺下,後退了幾步才站住腳。
既已下臺,嵐月時心下不甘,也只能俯首認輸,幾步跨到謝宴身邊。
“嵐姑娘!”柳時新在背後喊她,“一直攻我面門,破綻太大。”
嵐月時瀟灑擺擺手:“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柳孤燈適時將一塊西瓜丟給她,調侃道:“我們還打賭說你能撐過一個瓜的時間。”奸笑得像個偷了腥的狐貍,勾上月黃昏的肩膀,道:“現在——我贏了,聚靈丹聚靈丹。”
月黃昏願賭服輸,幹脆利落地將一個瓷瓶丟給他。
嵐月時小口地吃著西瓜,滿不在乎道:“打不過就打不過,謝宴能打過就行。”
“哦?”柳孤燈心下考慮著如何再從月黃昏手裡拿到一瓶聚靈丹,問道,“下把我要對上謝宴,你們覺得我能贏嗎?”
“你問我?”謝宴指了指自己,慢條斯理道:“你要是說幾句好話,我可以讓你幾招啊。”
柳孤燈:“滾……”
“得了,就你那劍法。”月黃昏十分不信,“若說練劍天賦,我見過比你更高的,真不知道浩渺劍仙怎麼會收了你為徒。”
謝宴不滿瞪了他一眼:“因為我帥!”
蒲新酒望著柳孤燈,道:“大師兄,我聽說浩渺劍仙平生最大愛好就是和弟子切磋,是吧?”
謝宴還沒來及堵住嵐月時的嘴,就聽她坦然道:“那叫單方面毆打好嗎?還不是因為謝宴是一群人裡被揍了一頓之後,唯一一個能站起來的?蒼深還拍了拍他肩膀,送了他兩個字:‘不錯’。”
月黃昏恍然大悟:“怪不得羽峰的人老從我這討傷藥,跟討一日三餐一樣。”
柳孤燈:“嚴師出高徒哈哈哈哈哈哈——”
謝宴看著笑成一團的眾人,無比鄙視: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作者有話要說:
吃瓜組全體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