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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派大比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之中,忙裡偷閑的謝宴被嵐月時拉著去藥廬做苦力,幫忙搗了幾天藥。
算算日子,這日恰好輪到嵐月時的比賽。
被心血來潮的師父拉著練了一會劍的謝宴來不及休息,匆忙趕去比賽擂臺。
一抬眼,正巧望見柳孤燈在對他招手,顯然給他留了個空位。於是他放慢腳步擠到了柳孤燈身旁,勾上另一側青衣男子的肩膀,嬉笑著躲進他傘下,訝然道:“耽擱了一下,我來遲了,沒想到黃昏也來了。”
柳孤燈得意地揚了揚手上一個白色小瓷瓶,笑道:“方才去藥廬,正好黃昏也要來湊湊熱鬧,我們就一同來了。”
道門中人都知道坐落江南水鄉的明心閣,閣中弟子不擅劍陣符籙,卻憑借派中煉的一手好丹藥而在道門中佔得一席之地。昔日,七曜君因愛徒鳶折紙先天不足之故,曾多次前往幽篁裡嚮明心閣求藥。而明心閣閣主不定時閉關煉藥,思來想去地,就把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首徒派遣到了靈山,還美名其曰“出派試煉”。
此刻,月黃昏一身青衫,手執一柄墨綠綢傘,儼然一名正統的明心閣弟子打扮。他生得溫文爾雅,眉清目秀,安靜佇立在那裡就彷彿一個從江南煙雨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人物,然而一開口:“一出門就看他跟個鬼鬼祟祟的茄子似的,在我門前晃來晃去,不用猜也知道是為了他那寶貝弟弟來討聚靈丹的。反正前些日子煉制了不少,現在空閑下來,我就想著來湊熱鬧——看看那個被你燒成光頭的弟子。”
謝宴笑岔氣:“連你都知道了?”
身著一身深紫色天都雲海外袍的柳孤燈,咋一看還真像個紫色長茄,他湊近謝宴,低聲耳語道:“你別看他這麼無動於衷,他剛知道的時候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一路上向我確認了好幾次時新是不是今天比賽呢。”
“你們在說什麼?”月黃昏美目一橫。
“沒沒沒。”謝宴立馬擺手,“我們就是在討論,雲鶴丟柳時新身上那藥粉哪裡來的。”
“我給了的啊。”月黃昏眨了眨眼,坦然承認,“那傻小子跑來找我要辣椒粉,我又不是廚子,怎麼會有?估計著是拿去捉弄人玩吧,自然隨便給了他一瓶讓人起疹子的藥粉。”
沒想到你還會煉制這種亂七八糟的藥。柳孤燈和謝宴對視一眼。
謝宴環顧四周,道“話說雲鶴人呢?這幾天似乎一直沒有見到,連這般熱鬧的場面都沒看到他人。”
“自然被罰了呀,鳴鴻和蒲新酒也一樣,蒲新酒更是被直接取消了這次比試資格。”柳孤燈斜了他一眼,羨慕道:“你當他們都像你一樣,被全門派護著呢?”
月黃昏贊同地點點頭:“我也聽說你們司藥長老直接把雲鶴鎖屋子裡關禁閉了,想也是怕他這兒子在這期間再出什麼亂子來。”
“可憐,雲鶴最愛熱鬧了。”謝宴惋惜道,“不過那個蒲新酒看著資質不錯的,竟然被你們長老直接取消了比試資格,也太狠了吧。”
柳孤燈無奈地聳聳肩:“其實只要認個軟就好,但是新酒這孩子脾氣倔——你看,他在那裡,今年比試他也只能來看看了。”
這時,人群中一陣喧嘩,正巧是嵐月時與柳時新登上了臺子。
嵐月時手執一柄九節鞭,冷冷凝視著面前的一臉生無可戀的光頭刀客。
謝宴一轉頭也看到了人群中的蒲新酒,揮了揮雙手,笑容可掬:“小新!”
蒲新酒:“……”
站住臺子上的柳時新聽到這聲呼喚,臉色發青,握著刀的手肉眼可見地抖了幾抖,想必是被謝宴的瘋子行徑嚇到,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月黃昏憋笑憋出內傷。
柳孤燈清了清嗓子,把一臉老大不願意的蒲新酒招到了身邊,視線轉到臺上,認真道:“謝宴,不是我吹,我這表弟雖性子沖動了點,但是天資不低,修煉也刻苦,恐怕月時不是他的對手。”
月黃昏則搖了搖頭,提出了異議:“這光頭能傷到謝宴背後,縱然不一般,但我看月時一臉要為謝宴報仇的憤憤不平,戰意恐怕不低呀。”
謝宴臉一黑:“好歹我也是個高手,能不提我被人襲擊後背的事情嗎?”
“行啊,你被人劃傷了臉。”看著謝宴又黑了幾分的臉,蒲新酒覺得大仇已報,心下生出幾分痛快。
謝宴咧開嘴,笑意盎然地望著他,望得後者噤若寒蟬。
正巧臺上比賽開始,柳孤燈拉住要鬧起來的兩人。
月黃昏靈力一點,將墨傘定在半空中,堪堪將幾個人都遮住,扭頭對身邊的人道:“我站月時,要不我們賭一賭?”
“行啊,我壓我表弟。”柳孤燈痛快應道,“一瓶聚靈丹如何?”
下一刻,謝宴剛想說話就覺得懷裡一沉,一抬眼就望見月黃昏笑眯眯的臉:“正巧謝宴前些日子在我藥田裡偷偷種的西瓜熟了,我們就賭一個瓜的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