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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了下四周,這是個亭子,亭子四周楊柳依依,前面湖水隨波蕩漾,上方牌匾上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問水亭”。
從阿毛含含糊糊的話中知道,湖邊似乎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提起湖邊,據說王員外的侄子曾向家裡提出退親,叫囂著自己心上人,問起來竟說是湖邊驚鴻一面的一位佳人,連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不過鬧了幾天後消停了下來,大家也都沒當回事。”臨走前,客棧老闆不經意告訴他了一個小傳聞。
如此說來,還真是女鬼索命。
聽說最近一段時間總有人在湖邊上昏倒,然後長睡不醒,甚至最終死在睡夢中。
官府也有請了高人施法,又是祭天又是驅邪但是折騰個半天,又查不出個什麼來。
也不知道是習俗還是什麼節日,人們三三兩兩,舉著花燈在岸邊,聊天散步,一副安樂和諧的樣子,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謝宴身穿一身絳色長衫,腰間別著一支通體雪白的笛子,一頭烏黑的發絲,一雙眼尾帶笑的桃花眼,儼然一個翩翩佳公子樣。他相貌出眾,就算是抱胸百無聊賴地靠在湖邊的樹上,也收獲了不少暗送秋波的目光,然而他只當沒看到。
奇了怪了,明明這些女子曾經扭頭看過他,但是他怎麼也看不清對方的臉。
月亮完全出來的時候,突然見湖中心的橋附近一陣混亂的靈力波動。
謝宴眯起眼,冷笑一聲。
該來的還是來了。
饒是他腳程快,沒有佩劍在身,無法禦劍飛行,橫穿整個湖,也用了不少時間,等他到的時候,斷橋附近早已不見人影。
福至心靈,他眯起眼,悠閑地坐在斷橋低矮的欄杆上。
等了一會,察覺到身後一陣妖氣靠近,他勾起唇,也不回頭,也不防備。
能傷到他的妖魔鬼怪還真沒幾個。
一隻冰涼的手拍在了他肩上。
謝宴轉過頭,一看,雙眼驀然睜大,驚得差點掉下水,幸好及時地穩住了自己。
他看見嵐月時站在他身後,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你怎麼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面容,聲音,語氣,都如出一轍。
見他毫無反應,嵐月時揚起自己豔麗的臉,徑自坐在了他旁邊,在他面前擺了擺手:“傻了?”說罷。
謝宴花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垂下頭,低頭把玩著腰間的碎冰:“你是誰?”
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雙手正微微顫抖著。
視線在碎冰上停了一下,“嵐月時”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會,不服氣地看他兩眼:“你是這麼多人來,第一個不會被我迷惑的。”
“我就當作是誇獎吧。”謝宴苦笑了一下。
身邊的小妖變了好幾個形之後,終於變回了自己的樣子,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外披一身石榴紅底雲錦紋樣紗衣,微風吹過,輕紗飛舞,順滑的長發被簡單地用一根絲帶束著,正捧著臉好奇地看著他,不經意間顧盼生光:“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先說你為什麼要殺這麼多的人?”謝宴不動聲色地拍了一下她的頭,頓覺一股強大的怨念直沖頭頂。
然而女鬼彷彿也受了驚嚇一般,後退兩步驚恐地望著他:“你會殺我嗎?哪怕我根本沒動手,”女鬼臉上的表情兇狠了一下,“是他們活該!”
揚了揚眉毛,謝宴沒有說話。
女鬼繼續道:“我只是變成了他們心底裡的人,是他們自己心裡有鬼,自己不願醒來,以至於被人抽離了魂魄,丟了性命。像上次那個王姓書生,家有病弱糟糠之妻,辛勤賺錢讓他上京趕考,結果他高中後拋棄糟糠之妻娶了大戶人家的女兒,使得那個可憐的女人鬱郁而終;那天他過來看到了我變成了那個女人的樣子,就嚇得魂不附體。這樣的人,不該死嗎?”
抽離生魂?謝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逆天改命之舉,這是瘋了嗎?“小丫頭,佛家常說,因果報應,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