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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先喝點粥吧,我去樓下叫師兄他們來給你看看。”一個穿著明顯不太合身的月白色外袍的小少年,見他醒來,面上一喜,急匆匆跑樓下去報信。
誒?這群小輩還是懂得知恩圖報的嘛。餓得早已前胸貼後背的謝宴捧著碗就開始狼吞虎嚥,從沒覺得白粥也這麼美味過。
看這樣子,應該是在一家客棧裡,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謝宴解決完一大碗粥,站起身來蹦躂了兩下,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收拾幹淨了,看著挺清爽,也換了一身體面的月白衣裳,就是略有些偏小,也不知道是他們誰貢獻出來的。
他又拿起桌上的鏡子觀察了下自己的臉,還好沒有缺鼻子少眼睛,倒和他原來長得一模一樣,五官俊朗,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若不是他魂飛魄散,都懷疑這就是他本來的身體了,但是玄音派把他屍身拿去餵狗都不為過。入土為安?不存在的。
然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的狗呢?
他在嘗試破結界的時候,二黃不是還在旁邊啃蘋果,安靜如狗的嗎?狗呢?
哎呦,把救命恩狗弄丟了。謝宴有點沮喪,片刻後他決定下樓去問問那群小輩。
一開啟門,他就聽到樓下雅間裡雲奚恭敬的聲音。
“師伯是聽到密音傳語了嗎?那天晚上確實危險,弟子們初戰不敵,多虧了一個神秘前輩以笛音退敵。”
師伯?就是那個什麼教導弟子度化妖魔的師伯?若他沒被逐出門派,想起來也算是這些小輩們的師伯,至於和他同輩的人嘛,嗯,好像也是不多……謝宴豎起了耳朵。
“……笛音?”一個清冷的聲音反問道,難得帶著一絲疑惑。
完了完了完了——謝宴聽到這聲音,腦海裡就回蕩著這兩個字。
“對,笛音——很難聽……”雲奚看著眼前人清清冷冷的面孔,忍不住注意自己的措辭,畢竟被人所救,這樣說別人好像不太好。“前輩吹了一段曲子,隨後屍人爬滿冰晶,凍成冰人,再沒法動彈——噢對,白玉般的笛子,卻掛著一個奇醜的劍穗。”
“醜劍穗?”
“是的,顏色花花綠綠的,亂成一團……”雲奚看著面前人的愈加冰冷的臉色,說不下去了。
一陣抑人的沉默,沉默到空氣彷彿都要凝結。
“——碎冰。”
兩個字吐出來,卻帶著顫抖,像是咬牙切齒,聽得謝宴心驚肉跳。
如同當頭棒喝,謝宴神速折回房間,在枕頭旁翻了翻,翻到了碎冰。
還好這些孩子心思單純,沒想過打碎冰的主意,謝宴笑笑,隨後又覺得自己太小人之心了,碎冰本就是玄音派的東西。
聽到腳步聲,謝宴一個箭步,沖到窗。
背後突然一聲劍鳴破空而來。
佩劍宵練出鞘?看來簡素虞是真的要殺他。
不由得怔了一怔,以至於攀上雕花窗時,謝宴右腳一崴,整個人向右倒去,隨後只覺得寶劍擦過左肩,一陣寒氣浸入,似蟻噬般,疼得他咬緊牙關,不停倒吸氣。
穩住呼吸,運氣腳步輕點,足下生風,飛速逃離了客棧。
幸好逃跑的功夫,他向來不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