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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義莊裡不安分的屍體丟給這些小輩超度,年輕人嘛,總要歷練一下,謝宴美滋滋地想著,然後自己找個地方湊合一下,整理一下儀容,弄點吃的——
然後他滿面春風地穿過院子,腳步卻停在了門口,再沒法邁出半步。
結界。
肉眼難見的靈力絲線密密麻麻地籠罩在這個宅子的四周,將這個空間如繭般束縛起來。
小心環顧四周,尤其向身後瞥了幾眼,確認沒人後,他閉上雙眼,集中精力,掏出腰間已經感受到靈力而蠢蠢欲動的碎冰,將靈力集中在笛子頂端,向結界戳去——
“咔——”聽到了一聲脆響,交界處出現了一道裂痕。
這類鎮魂祛邪的結界本就趨於防守,也脆弱,謝宴的嘴角牽起一個弧度,印得鬼魅般面孔都有了一絲人氣。
靈力不純,這幾個後輩還是要好好修煉啊。
幾乎是立刻的,結界又補了回去,原先的裂痕消失了,就像從沒存在過一樣。
要不要這樣啊,突然在這麼個破地方醒來,沒人噓寒問暖沒有什麼山珍海味甚至殘羹冷炙也就罷了,還被個不起眼的破結界困在這麼個陰氣森森的地方。
說出去都沒人相信,一個大魔頭也有這麼落魄的時刻。
虎落平陽被犬欺。
謝宴腦海裡第二次蹦出這句話,無語望天,像是轉毛筆一樣地轉了轉手中的笛子,也不管笛子下粗製濫造的劍穗又揉成了一團線。
再說——好歹本大少現在不是魔啊。
這個破結界到底是怎麼感應陰邪之物的啊……
玄音派的人這些年好歹好好教導一下自己的後輩啊,誤人子弟……謝宴低下頭,惡狠狠地瞪著門口左手邊那隻咧著血盆大口的一臉得意看著他的石獅子。
血盆大口?謝宴眨了眨眼,視線又移到了右邊的石獅子,才發現自己確實能清晰地看到這對獅子的正臉,甚至每隻獅子的嘴裡都空空蕩蕩的。
普通的石獅子的擺放,以家宅的方向為指標左雄右雌,背靠大宅面朝宅外,以自己威武雄壯的臉對外,一雙獸眼虎虎生威。民間習俗常在每月十五號,按時用寺廟裡開過光的清水調和禦守鹽,擦洗眼睛,看清作祟小人和妖邪之物併吞吃低階的魅怪,祛邪鎮宅,逢兇化吉。
更是在嘴裡加上了一枚小球,好讓被妖怪激怒的獅子不會誤傷無辜的人。
然而,這宅子前的一對獅子,確實是栩栩如生,嘴裡的小球卻不知所蹤,或可以說是匠人偷工減料,亦可能是誰家淘氣的孩子趁大人不注意將嘴裡的球摳去玩耍,但是,風水面向都擺放錯,也錯得太過刻意。
倒顯得是故意為之。
思忖片刻,謝宴一拍額頭,恍然大悟。
左右都是鎮邪,這義莊確實和別的地方的邪不太一樣。別地的邪都是往外趕,恨不得把所有的邪都趕到義莊裡鎮壓才好,這不,堆滿了普通人的屍體,就算不生邪也能招來些。
直接把這宅子作為個辟邪陣眼,四周結界,輔以獅子鎮壓,邪物可進不可出,好保護無辜的人,這樣倒也省事。
腦袋挺靈活。謝宴在心底真心實意贊嘆了一句。
但是現在為什麼不讓人出去了?剛剛那位虎背熊腰的兄弟不也出去了嗎?還搬來了一群玄音派的小輩……
謝宴最終還是把這點歸咎於年輕人犯的錯誤。
一旦想通了,頓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其實想出去有個很簡單的方法,畢竟是玄音派自家的結界,只要運用些許靈力,就他掌中的碎冰吹奏一曲——管他吹得好不好聽,以為此媒介,讓自己體內的靈力與結界中的靈力融合一遍,便能毫無阻礙地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