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我發現自己來了深圳以後,只要是安逸的日子,過不了幾天就會出紕漏。這不,今天文師傅一大早打電話來,告訴我今天不舒服,要請病假。接著文師傅手下除了打荷的小學徒,其他兩個人也沒來,要小學徒帶話,說是也不舒服,要請假。我問小學徒道:“文師傅是什麼病?厲害嗎?”小學徒啃啃唧唧的說不清楚,我抬起手腕,看看手錶,這眼看就要到中午了,要是耽誤了中午的飯市損失就大了,看來要請啊武他們兄弟兩個來救場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幾百米外的宿舍樓,一口氣爬上四樓,找到男員工宿舍,敲敲門,沒有人,又使勁敲了好一會,啊成蓬頭垢面的來開門。一開門,屋子裡面的一股腳汗的酸臭味道,夾雜著煙味,廁所的尿味,讓人無法入內。我捂著鼻子問道:“文師傅在嗎?”阿成搖搖頭說:“剛才出去了,就我和阿武在。”我走進宿舍,滿地的垃圾。我不滿的問道:‘“你們不打掃衛生的?”阿成說:“住宿舍都是這樣,誰管誰。”我走到阿武的床邊,推推他,阿武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說:“老闆,什麼事情?”“文師傅請病假,說是不舒服,不能幹活了,你今天去代一下。給你一百塊錢一天,阿成六十。”阿武一聽,連忙翻身下床,到廁所撒尿。我看他不沖水就出來,連忙喊道:‘你怎麼不沖水,臭不臭啊。’阿武尷尬的笑笑說:“沖水的開關壞了。”“你拿一個水瓢沖水啊。”我恨恨的說道。
趁著他們兩個刷牙洗臉,我問了一下文師傅的情況,發現疑點重重。文師傅早上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樣子,反而穿著一身幹幹淨淨的西服出門了。我一聽文師傅穿著西服出門,心裡一陣不安,他來我這裡面試的時候也是穿著西服,後來上班就再也沒見過了,說明文師傅今天出門很隆重啊,不像是去看病啊。其他兩個廚師情況也是大同小異,不像是病了的樣子。
中午我也到廚房幫廚了,總算是把午市給應付過去了。兩點多鐘,大家一起吃午飯,阿武問我說:“老闆,晚上還做不做,要是晚上也做,我們最多隻能幹幾天,太累了,你還要請幾個廚師才行。”我一聽,覺得阿武話裡有話啊,連忙問道:“為什麼要找廚師,文師傅他們還在啊。”阿成插嘴說道:“老闆,文師傅肯定是有人挖他了,我們在餐館幹過,知道的。”彷彿為了驗證他的話,話音剛落,文師傅滿身酒氣的推門走了進來。黃英菊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她過去問道:“文師傅,你吃飯了沒有,大家剛剛開始吃飯,你要不要一起。”文師傅揮揮手說:“不用,我和老闆有一點事情談談。”
我撂下飯碗,和文師傅走到飯館外面。文師傅醉醺醺的掏出香煙和打火機,啪啪打了好幾次也沒有打著,一發飆,把香煙給扔了。我就冷冷的看著他鬧騰,等著他開口。
文師傅把香煙狠狠地又踩又碾,終於抬起頭說道:“老闆,我有個老鄉開了一家飯館,要請我去當廚師長,一個月開九千塊錢。我來和你說一聲,下個星期就走,二鍋他們也跟著我走。”
我說道:“這個不合規矩吧,你來說一聲就走,今天已經星期四了,給我就幾天時間處理。我怎麼搞?咱們有合同的,你要走必須提前一個月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月工資了。”
文師傅氣急敗壞的吼道:“那哪裡行,我這個月幹了十幾天,肯定要給我算錢。”
“你怎麼不說我這個月生意少了十幾天,損失你要不要負責。”
我們兩個針鋒相對的罵了好半天,最後文師傅氣鼓鼓的走了。我找出一張修鎖師傅的名片,打電話叫他來員工宿舍把鐵防盜門鑰匙給換了,準備把文師傅他們掃地出門。
大家已經吃完飯了,都沒有走。我在外面打完電話,走回飯館對員工們說:“正好大家都在,我們開會。”我把文師傅和另外兩個廚師要跳槽的事情告訴了大家,然後安排說:“這幾天我們把宵夜先停了,做好午餐和晚餐。我去人才市場再找幾個廚師來。這幾天就麻煩阿武和黃英菊還有丁梅梅了,你們幫我看著檔口。”
黃英菊給我打了一個手勢,我跟著她走到大門外。黃英菊說:“老闆,有一個事情我一直不敢說,因為我也沒有證據,不過現在文師傅他們走了,我就可以告訴你了。”
我心裡有一點懷疑,覺得黃英菊是不是準備落井下石,但是嘴巴是還是非常誠懇的說道:“就是文師傅他們沒有走,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告訴我啊,你是經理啊。”
我故意把經理兩個字說的重重的,黃英菊把頭一扭說:“什麼經理啊,一樣要端盤子。”
我尷尬的說:“飯館太小了嘛,不過工資可是經理級別的吧。”
黃英菊翻了一個白眼說:“好了,不開玩笑了。我覺得文師傅他們的作料用的太快了,那些什麼沙茶醬海鮮醬都好貴的,十幾塊幾十塊錢都有,他們幾天就要批發的潮州佬送一次,我覺得有問題,還去看了,不過沒有發現什麼。”
我沉吟了一會說:“要是有他們偷東西的把柄肯定好啊,那樣我就可以扣他們工資。文師傅也太不像話了,一聲不吭就跳槽,我這裡怎麼辦。”
黃英菊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好像有,我看看。”我跟著她跑回收銀臺,拿出一摞單據在一張桌子上面翻看著。一會。黃英菊找到兩張單據說:“你看看,這個是前天送了一件沙茶醬的單子,這個是昨天送的一件海鮮醬的單子。這倆天肯定不會用完這麼多的,我們到廚房找一下。”
我和黃英菊走到廚房裡面翻看著,在靠牆的雜物架上面果然發現了兩只箱子,一個是沙茶醬的一個是海鮮醬的。我們把兩只箱子搬下來,開啟一看,沙茶醬裡面沒有開的只有兩瓶,海鮮醬只有三瓶,其他都是空的,用完了的。點數一看,包括空的,每一件還是二十四瓶。我和黃英菊面面相覷,覺得空歡喜一場。黃英菊說:“不可能啊,一天應該用不了這麼多的,這個海鮮醬昨天才送來的,怎麼會只剩下三瓶。”我說:“算了,這要是問文師傅,他肯定可以說是為了味道好,不能少用。”黃英菊還是不服氣的繼續翻著,我電話響了,原來是修鎖師傅來了,就帶著阿武他們到外面接他,讓啊武帶路去了宿舍,看著師傅把鎖換了,就付款讓他走了。一會啊五回來了,帶來了三把鑰匙,我把兩把鑰匙給了阿武和阿成,自己留一把,準備來新人就去配鑰匙。剛剛安排完這些,黃英菊就打電話來了,她高興的說:“老闆,你趕緊來,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連忙趕回飯館,黃英菊把兩只箱子都搬到了一張桌子上面。她得意洋洋的說:“老闆,你看看這個沒有用的海鮮醬和用完的海鮮醬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我拿起一個沒有開封的海鮮醬瓶子,包裝完整,蓋子新嶄嶄的,再拿起一個空的瓶子,發現包裝已經有一點破損了,蓋子也鏽跡斑斑,裡面剩下一點海鮮醬,居然已經長毛了。我心裡一動,把沒有開封的海鮮醬倒過來,上面的生産日期是今年八月份,用完的海鮮醬底部的生産日期是三年前。我一下子恍然大悟,文師傅他們還是偷東西了,一天偷十幾瓶的醬料,也值一兩百塊,要是其他的也偷一點,一個月妥妥的能出個幾千塊錢的外快啊。文師傅應該是一個老手了,他肯定準備了不少作料的瓶子,偷幾個就放幾個到箱子裡面,防止老闆突然襲擊來檢查,一般的老闆肯定和我差不多一樣,沒有什麼廚房的經驗,就會被他們矇混過關。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昨天飯館進貨了,和他們留下的道具完全對不上號,反而成了他們偷東西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