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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到了公司,發現多了幾個年輕人。兆經理把我們全體集合了,介紹說:“今天,本公司算是把人員配齊了,各位銷售組長都是行業老手,公司會提供好的政策給你們。你們這些業務員,都是年輕人,有活力,要多向各位師傅學習。現在,我開始念各個銷售小組人員名單。”
我反正和誰都不熟,知道自己還是一個打雜的業務員,應該就是在財務室搭臺。一會,唸完名字,兆經理對我說:“大同,等一下你帶他們兩個去宿舍,還有你昨天買了草蓆蚊帳吧?”
我連忙回答:“買了買了,買了六份,宿舍的衛生我也打掃了。”
“好,其他幾個人等一下去找大同拿東西。今天週四,明天總公司領導要來參加我們的全體大會,大家今天把要準備的準備好,辦公室收拾一下,展車開幾臺到大廳裡面。好了,散會吧。”
師傅們指揮他們的組員去拿大廈後面放著的跳板,就是兩根厚木板,下面有撐腳,搭在展廳的臺階上面,然後把展車開進來。我看他們都忙,就我一個人好像是多餘的,踅摸一會,決定還是要自己找事情,起碼不能讓兆經理看見我無所事事吧。先去燒水,然後拿拖把和抹布,把辦公室打掃幹淨,等水燒開,就去泡了一大壺茶。忙了好一會,開進來五臺展車,師傅們來回進退,把車子擺好。
我跟大家說:“有茶水,喝不喝?”大家正好需要喝水,紛紛來倒茶,發現冷熱適中,江師傅說:“大同,你是叫大同吧,泡的茶安安好。”安安好是gd話,剛剛好的意思。
我說道:“我不會開車,只能做這些小事情,師傅,你們再喝一點吧?”
江師傅奇怪的看看我說:“我們賣汽車的,怎麼可以不會開車,你要學習。”
一個和我一樣戴眼鏡的小夥子來續杯,對我說:“你和我一個宿舍的吧,我教你,開車容易的很,我在sc,幾天就學會了。”
我連忙表示感謝:“謝謝,我叫大同,你尊姓大名啊?”sc小夥子有著虎背蜂腰的健美的體格,但是戴著一幅高檔的金絲眼鏡,顯得斯斯文文,他說:“我免貴姓盧,叫長徵。那個宿舍怎麼樣啊?”
“挺好,真的。”我回答道。
中午吃完飯,我帶著另外五個人回宿舍,和我住一個宿舍的除了盧長徵,還有一位盤京安,首都人。我們到了宿舍,其他三個503宿舍的來拿東西,把他們的蚊帳席子什麼的拿走了,我們三個504的小夥伴算是第一次在宿舍團聚了。盤京安把旅行箱的提把一收,看看宿舍,有一點失望,說道:“我還以為有多好,和學校裡面差不多啊。”
我聽見他的話,心裡立馬肅然起敬,要知道我可是去參觀過大縣城的名牌大學的,宿舍都要住八個人,這一位肯定是比大縣城名牌大學還要好的首都大學出來的。盧長徵坐到床上說:“不錯,每個人一張床,上面的可以放行李箱,旅行包,櫃子可以掛衣服,放東西。”
我說:“我幫你們掛蚊帳吧,這裡的蚊子可厲害了。”
幫助別人幹一點活,是拉近和陌生人關系的好方法。把蚊帳掛上,草蓆鋪好,行李先堆到上鋪,互相交換了bb機號碼,最後開始敬煙,吞雲吐霧中,我們終於熱絡起來,互相的稱呼變成了大同,盧哥,盤哥。
盧哥翹著二郎腿,給我們散煙,問我們:“你們的師傅是誰?”
我最怕別人問這個,我是鹿姐介紹來的,鹿姐又是怎麼介紹我來的,我是一頭霧水,就哼哼唧唧說:“我表姐好像有一個大學同學,介紹我來的。”
盧哥把煙灰一彈,說道:“那不就是沒有師傅帶著,好像蠻吃虧的,沒有師傅帶,業務怎麼搞啊。”
盤哥兩眼望天,吐出煙圈說:“我是總公司的副老總帶來的,以前說是安排在總公司辦公室,結果給打發到下面這個貿易公司了。我也沒有師傅,不過我好像是行政人員,不是業務員。”
盧哥說:“我是吳師傅介紹來的,我和他不熟,他是我叔叔的朋友。”
下午繼續上班,師傅們帶領著業務員在展廳大門上面貼汽車海報,有的是汽車廠家的,有的是汽車雜志上面翻印的。我就拿著一條抹布,拎著一個塑膠桶,開始擦車。還沒有擦完車,華師傅就叫我停一下。眼看師傅們又開始忙碌了,指揮著自己的小組成員跑進跑出的搬跳板,原來剛剛到了一臺豐田的大霸王,準備開進展廳,盧哥和盤哥兩個人一個開一臺桑塔納轎車,一個開福達計程車頭,和其他人一起把展廳裡面原來的車重新擺放。我羨慕的看著他們熟練的前進後移,悲哀的發現,如果不算雯姐和雪姐,我可能是公司唯一不會開車的人。
晚上吃完飯,我自然不能再去大家樂了,回宿舍沖涼,洗衣服,忙的不亦樂乎,八點多,盤哥回來了,推開宿舍的門,拿出一個精緻的,銀閃閃的打火機,一邊把玩著,一邊在床上抽煙。他看我樂呵呵的樣子,問道:“大同,你幹什麼這麼高興,這破宿舍,沒有熱水器,沒有空調,洗澡都難。”
我說:“天熱了,沖涼挺好的,要是你想洗熱水澡,可以到外面士多店買熱得快。插上一會就好了。這個宿舍條件好著吶,我在工廠打工的時候,宿舍比這個小,還要住十個人,連放屁都散不開,沖涼和上廁所都要排隊,宿舍天天都是水漉漉的,根本不夠用。”
盤哥沒想到我這麼說,想了想,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我這是矯情了,本來就是來上班的。咱們以後要長住,自己收拾,自己搞。”
九點多,盧哥拖著一個大箱子回來了。他把箱子裡面的東西往櫃子裡面放,說道:“可算是從我叔叔家裡出來了,我把自己的東西都帶來這裡放著。我奶奶還不想我出去住。”
他們兩個的東西可比我的高檔多了,都有真絲的港衫,有高檔西服,漂亮的領帶,好幾雙皮鞋波鞋,我的西服和皮鞋還是以前在東門買的,和他們的一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看著他們兩個忙忙碌碌的收拾東西,鋪床套枕頭,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土鼈一樣,除了一個bb機,根本沒有什麼高檔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