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面前的女子穿著一聲紅衣,雖然臉上戴著面紗,可張逢恩還是看得出來她的眉眼與鶯時有些相像。
為了防止他發出聲音,鳳舞用手捂住了張逢恩的嘴,蹲在他的旁邊注視著前方。
孟康環顧四周,見張逢恩仍未現身,原本得意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一絲不耐煩。
他抽出身邊一個黑衣人腰間的劍,邪笑著向張顰顰走去,冰冷的劍背在張顰顰臉上摩擦,看到張顰顰嚇得渾身顫抖的模樣,孟康笑得更歡了。
“這是你哥哥不願來救你,本王也沒辦法。”
孟康喪心病狂地用劍刺激張顰顰,看到張顰顰表情難受,眼角滲出淚水,他心裡愈加暢快了。
“張逢恩,如今你妹妹因為你在婆家受盡凌辱,從高高在上的徐府少夫人變成一個妾室,你忍心看著她如此受苦嘛?
男子漢大丈夫,何不正大光明地站出來,用你的命換你妹妹的命,豈不是很划算嘛?”
看到孟康如此對待張顰顰,張逢恩兩眼發紅,迫不及待地想要衝過去救她。
可還沒等他起身,又被鳳舞按了下去,耳邊傳來鳳舞的低語,“他不會殺了你妹妹的,你若是現在出去了,那就是自投羅網。”
聽了鳳舞的話,張逢恩雙拳緊握,眼中閃著淚光,繼續觀察著前面的情況。
須臾,孟康見四周仍未有任何動靜,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
他緊握著手裡的劍,惱怒朝張顰顰砍去,張顰顰見狀以為自己肯定命不久矣了,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縮緊脖子。
“王爺劍下留情!”
身後傳來一聲怒吼,孟康聞聲放下劍一看,只見徐子興身穿一襲青黑色錦袍,一手執劍一手負背,一臉陰沉地盯著他。
徐子興徑直向前走去,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快速拔劍砍斷綁著張顰顰的繩子,隨後將張顰顰嘴裡的麻布取了出來。
張顰顰經此一事,嚇得早已癱軟在徐子興的懷裡,她自幼便被捧在手心裡長大,整個張家都視她為掌上明珠,被綁架還是第一次。
見到徐子興來救她,她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恐懼與委屈一把抱住徐子興,躺在他的懷裡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徐子興揉了揉張顰顰的後腦勺,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臉,看到張顰顰臉上那一條被劃破的傷口還在滲著血,徐子興溫柔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一絲怒意,臉色陰沉,眸子也跟著黯淡了下來。
他輕輕地將張顰顰抱起來放在旁邊的一棵樹下,語氣極盡溫柔,“乖乖坐在這裡等我。”
張顰顰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
下一秒,徐子興便拿起劍徑直指向了孟康的喉嚨,孟康額頭直冒冷汗,吞了吞口水,但面上仍然佯裝淡定,“你這是幹什麼,膽敢對本王不敬,難不成你想以下犯上嘛?”
聽到這話,徐子興冷哼一聲,眼裡滿是不屑,“王爺綁架徐某愛妻在先,傷她容顏在後,孰是孰非,王爺心裡難道不知?”
“張顰顰乃罪臣之女,父王不殺她已是格外開恩,本王不過是利用她引出張逢恩罷了,況且她不是好好的嘛,徐公子何必如此小題大做?”
說著,孟康便嬉皮笑臉地試圖用手推開徐子興的劍,可徐子興非但沒有放下劍的意思,反而逼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