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感受到一絲冰冷襲上他的脖子,下一秒,脖子處便傳來一陣刺痛,孟康下意識地撫上脖子,攤開手一看——血!
“你,你竟敢!”孟康一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一手指著徐子興,一臉氣急敗壞之相。
徐子興卻怡然自得地從袖中取出一塊絲帕,擦了擦劍上的血跡,語氣淡漠:
“我徐子興的人,王爺也敢染指!這一劍,是為愛妻報仇的,若有下次,徐某也不敢保證會不會一劍封喉,取了王爺的性命!”
看著徐子興囂張地走過去將張顰顰扶起來摟在懷裡,孟康默默捏緊拳頭,還沒說話,只見徐子興突然停下來警告道:
“王爺大可進宮稟告主上,徐某雖沒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不過生意上的事倒是尤為精通。
若是日後徐某從任何人耳中聽到王爺彈劾之言,到時候恐怕不止孝親王府,整個孟城的國庫都要虧空了!”
徐子興的父親雖是手無實權的丞相,這幾年也淡出了朝廷,可徐家懂得經商,徐子興更是一改祖上考取功名入朝為官的老路,反倒另闢蹊徑做起了生意來。
徐家雖無實權,可在商業上徐家稱第二,孟城就沒人敢稱第一。
朝中的國庫、軍隊的口糧全都指望著徐家,哪怕從前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的張若霖在時也要給徐家幾分薄面,何況是向來重視邊防守衛、國庫盈虧的孟安林!
孟康自知理虧,心裡雖然惱怒,可畢竟是自己綁架張顰顰在先,便只好嚥下了這口氣。
草叢中,張逢恩看到張顰顰被救走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看到徐子興如此維護她的樣子,想必徐家對她不錯,張逢恩心裡也有了些許安慰。
想當初父親騙他讓他去賀城求學時,他全然沒有察覺張家的行動,連妹妹張顰顰成婚他都是前幾日聽聞張家變故時才知曉的。
若是當初他多留心想一想,張家也不會落到今日家破人亡的地步。
想到這裡,張逢恩的眸子忽然黯淡了下來。
孟康這次非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見徐子興帶著張顰顰走遠了,他沉著臉原路返回,一臉怒氣。
馬車上,徐子興將張顰顰緊緊地摟在懷裡,一刻也捨不得鬆開。
他輕輕吹了吹張顰顰臉上的傷口,柔聲問道:“還疼嘛?”
徐子興湊得那樣近,說話的熱氣撲打著張顰顰的鼻子,張顰顰向來豪放不羈,從前在張府與府裡的下人都能打成一片,此刻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只覺得臉燒紅燒紅的,心臟砰砰直跳。
“臉怎麼這麼紅?”徐子興見她久久不說話,臉紅得像是猴屁股似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張顰顰被他這麼一說,臉色愈加紅潤了,她突然抬頭望著徐子興清澈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徐子興,我們和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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