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無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幹燥的下唇,裴青雀臉上露出來一個帶著些許尷尬的笑,手裡捧著的果汁也沒動,直接放回了託盤裡。
眼尾刻意地向下耷拉著,想要掩飾自己遊移的目光以及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含含糊糊地想要和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解釋他當時只是一時口快,並沒有惡意,現在想要為自己的錯誤道個歉……
只可惜心神不寧的時候說出來的詞語自然是粘連破碎,顛三倒四的,裴青雀重複地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地拼湊出來一個完整的句子。
沒過多久,裴青雀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本來就沒有舒展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深嘆一口氣,抬起頭向對方小聲地道了句“抱歉”,之後便索性閉口不言,緊抿著雙唇,垂頭喪氣地坐在桌子前。
溫景逸因為他而被抓走的這件事情對於裴青雀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在這種緊急關頭,他根本生不出旁的心思、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琢磨別的事情。
那個奇怪的黑衣人想得半點沒錯,對於現在的裴青雀來說,孟望川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倚仗。當裴青雀在意識到溫景逸出事的瞬間,腦海中第一個跳出來的辦法就是找到孟望川,求他救救自己的朋友。
或許正是因為對於兩個人之間的關繫了如指掌,忌憚孟望川的同時又想控制住可供利用的裴青雀,黑衣人才刻意地將孟望川的名字點出來,警告他想要溫景逸活命就絕對不允許讓男人知道這些事端。
對方詭異的行事風格令裴青雀不得不心生忌憚。加上自己在明,對方在暗,甚至無法確定此時此刻是否有監控在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生怕只要自己表露出半點想要去尋求孟望川的幫助的意思,下一秒鐘溫景逸的安全就會受到威脅。
這樣一來,幾乎算是束手無策的裴青雀唯一能做的便只有靜觀其變,等待對方確定見面的時間地點,再來考慮接下來的對策。
不敢拿溫景逸的性命冒半點兒風險,裴青雀按捺住向孟望川發起視訊的沖動,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整個人像是被一顆大石頭壓著,趴在桌面上,將臉深深地埋進了臂彎裡。
之前因為過於緊張而被後背上冒出來的冷汗浸濕的睡衣一點一點地變得冰涼,隨著時間推移,身後那種粘膩的觸感令裴青雀心生煩躁,渾身微微顫抖,顯得本來就單薄瘦小的身形更加可憐。
孟望川站的地方離他很近,自然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在裴青雀看不到的角度,男人原本一片淡然的眸子裡泛起了絲絲波瀾。
沒有再多說什麼,孟望川索性直接走上前,蹲下身子,將自己的雙手分別穿過了小崽子腰後和腿彎之間的空間,在裴青雀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前,稍加用力,便將縮在桌前的鳥崽兒輕輕鬆鬆地抱了起來。
趁著裴青雀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孟望川站起身,朝著放置床鋪的內間的方向徑直走去。
“??!”
裴青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整個人僵硬成了一塊木頭,原本蒼白的臉頰因為震驚和激動染上了一片不自然的血色。
那種莫名的熟悉感隨著對方的懷抱毫無預兆地撲面而來,令本來腦子就不太清醒的裴青雀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搖搖頭,想要把腦子裡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趕出去。只是還沒等他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身下就接觸到了一片柔弱。
孟望川幾步跨進房門,將懷裡的小家夥放到了臥房的床上,動作很輕。明白自己現在正過於親暱的動作,確認裴青雀已經躺好之後便直起了身,從床腳扯過皺成一團的薄被,學著綿綿照顧人的時候的動作,頗為生疏地給小崽子掖好了被角。
身形高大的類人機甲站在床邊,低頭看向裴青雀的目光裡帶上了孟望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合成聲線雖然僵硬,卻也掩飾不住其中的關心意味:
“睡吧。”
清晨,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偷溜進來,在毛絨地毯上灑下一片金黃。花園裡偶爾響起的一兩聲鳥鳴,透過半開的玻璃傳進屋子裡,驚擾了原本一片靜謐的空氣。
裴青雀盤腿坐在柔軟的床墊上,用薄被把自己整個兒裹起來,只露出半張臉,淡淡的青黑色在眼底蔓延開來一小片。
距離溫景逸被奇怪的黑衣人綁走已經過了三天。
那天晚上他其實並沒有睡著,雖然裝著閉上了雙眼,卻在對方走出房間、聽到房門被人拉開又關閉的聲音之後爬起來,一個人在床上幹坐了一整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