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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字的尾音還沒落下,面前通訊器的螢幕便“刷”地一下變成了一片漆黑的模樣。那個奇怪的黑衣人單方面地切斷了通訊的訊號,根本沒有給裴青雀留下半點追問的機會。
對方怪異的音調彷彿仍舊在耳邊不斷回響,裴青雀強忍著心悸,握著通訊器的雙手顫抖著,呼吸急促,冷汗一滴一滴地滑下來,湮沒在鬢間的碎發裡。
那人留下的資訊和線索很少,從最後那片扭曲的畫面上來推測,溫景逸那邊的通訊器很有可能已經被那個怪人毀壞了,裴青雀甚至不確定溫景逸給綿綿留下來的這個通訊晶片到底有沒有自動錄制的功能——假如連一個模糊的影像都沒有,那麼想要從茫茫人海中揪出來那個罪魁禍首的機率就更渺茫了。
裴青雀將晶片從通訊器的凹槽裡拿出來放在手心裡仔細觀察,認真記錄下型號之後隨即開啟了星網開始搜尋有關的資訊。
不幸的是,這個型號的晶片雖然還能夠在網路上查詢得到相關的資料,卻因為型號過於老舊,並不像現在的通訊晶片一樣能夠自動錄制視訊通話,一旦損壞,甚至連維修的地點都沒有。
溫景逸臉色慘白地昏倒在地面上的場景浮現在眼前,刺激得裴青雀呼吸一滯,下意識地舔了舔幹燥的下唇,逼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回憶當時黑衣人出現在鏡頭之中的畫面的每一個細節,生怕遺漏了哪怕一丁點的資訊。
可是當時事發突然,攝像頭能夠拍攝到的角度和範圍都很有限,除了相較於常人高大得過分的身形,以及聲線詭異的嗓音,裴青雀根本無法從對方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之上獲取什麼有用的線索。
做了幾個深呼吸,裴青雀穩了穩自己不平的心緒,被對於溫景逸安危的擔憂佔據了整副心神。努力地回憶事發細節的同時,裴青雀也在思考那人到底懷著什麼樣的目的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裴青雀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黑衣人不僅需要透過他來達到目的,還對溫景逸和自己之間的關繫了如指掌,甚至能夠自由地穿梭於星球之間,甚至能夠擊敗溫在野,從而將兩個人一起綁走,作為威脅裴青雀的籌碼……
下唇在無意識的焦慮中被自己咬破,滲出來了一絲絲血跡。裴青雀雙眉緊蹙,根本無法理解到底為什麼會有人如此大費周章透過綁架溫景逸來威脅他……
就在這時,只聽“咔嗒”一聲輕響,微弱的開門聲從身後傳來,裴青雀此時敏感又脆弱的神經被驚擾,“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隨即轉向了房門的方向,深蹙著的眉頭還有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看得人心揪。
房門被人緩緩地推開,門背後出現的身影手上似乎還端著一個盛滿了果汁的玻璃杯。
以為只是綿綿把飲料從樓下拿了上來,裴青雀稍微鬆下一口氣,像是瀕臨窒息的人從水中抬起頭來一樣,在被無邊無際的擔憂湮沒的間隙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到了這個時候,裴青雀也沒什麼喝水的心思了。剛想開口讓綿綿把果汁先放到一旁,自己準備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的同時,裴青雀在無意間用餘光瞥了一眼門板。
可就是這普普通通的一眼,便讓鳥崽兒整個人震驚得瞪大了雙眼,在看清對方到底是誰的一瞬間被攫取了全部的心神。
似乎是不太熟練的緣故,那人動作很是緩慢,手心裡捧著個託盤,盤子上是滿滿一大壺紅豔豔的果汁,旁邊還倒扣著三個幹淨可愛的小玻璃杯。
等到他完完全全地從門背後走出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分鐘。
裴青雀沖著對方面色冷峻的一張人工合成臉,驚詫出聲:“怎麼是你?!”
下意識地後退了一小步,裴青雀被自己身後的高背座椅絆了一下,整個人一時不察跌坐在了椅子上,看向男人的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其中還夾雜著星星點點的後悔和內疚。
孟望川站在門口,身上還披著機甲的殼子,神色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然。他端著木製託盤,大步流星地朝著裴青雀所在的方向走過去,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冷靜地反問道:“為什麼不能是我?”
男人笨拙地將透明的玻璃水壺放在桌面上,隨即取來一個杯子,將果汁倒入其中,塞進了還在發愣的小家夥的手裡。
見裴青雀一動不動,一臉呆滯的模樣又傻又可愛,孟望川抬起手揉了一把小家夥淩亂而柔軟的發絲,動作比端茶倒水的時候熟練得多:“怎麼?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