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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就三秒鐘而已三秒鐘啊你都不答應嗚嗚嗚……啊???!”裴青雀嚶嚶嚶,十分入戲地抹了一把眼角早就蒸發掉了的淚珠,結果被手上的藥膏刺激得弄假成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博同情,假哭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是“可以”而不是“不許”。
鳥崽兒一抽一抽地吸著鼻涕,淚眼朦朧地朝男人望過去。此時窗外的天空已經有了逐漸明亮的意思,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來,在男人一如既往沒什麼過多表情的臉上籠罩下一層光暈,令過於冷硬的輪廓立刻柔和了不少。
像是不相信似的,裴青雀警惕地抬眼,試探性地追問了一句:“真的?”
孟望川懶得回答,先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再回到裴青雀身邊,扯過床頭櫃上放著的紙巾,捏著小家夥的下巴給他擦掉眼角殘留的藥膏留下的一抹綠色。
紙巾蹭過眼周面板的力道還算輕柔,裴青雀往後縮了幾下,發現根本沒什麼掙脫的可能性之後只能乖乖地揚起頭讓男人幫他擦臉。
裴青雀的睫毛很長,尾端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紙巾擦過的時候會帶起一點點顫動,像一把小扇子,一下一下地刷在孟望川的心上。
鳥崽兒估摸著對方不離十是默許了,笑呵呵地拍了拍男人的小臂,哥倆好似的說:“我原諒你了!”真是半點都看不出來之前和對方置氣的模樣。
眼角殘留的最後一點藥膏被擦的幹幹淨淨,孟望川放開桎梏著裴青雀的手,動作笨拙地幫人把淩亂的劉海用手指梳理整齊,像是思考了很久,才開口道:“出門可以,但不能揹著我偷溜。”
裴青雀渾身抖了抖,總覺得那個“偷溜”有些他不能理解的意味深長。
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還被按在床上、被迫晾的爪子,直接梗著脖子頂嘴:“我不是一個人!還有溫景逸呢!”
“噢,你可能還不知道,溫景逸就是白天被你扔出去的那個女……男孩子。”裴青雀翹著嘴角沖著男人得瑟道:“我在聯合區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就是本地最大黑幫的太子爺,厲害吧?”
“你們一個beta一個oega,黑幫太子的名頭有什麼用,”孟望川的語氣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針見血,直直地戳中裴青雀的痛處:“兩個小家夥,放出去讓人欺負嗎?”
“他哪裡是oega?明明我什麼味道都沒聞到!”裴青雀大驚失色,生怕男人反悔似的,嘴硬道:“你見過哪家的oega能把幾十斤的大石頭舉起來往保護罩上敲!”
“嗯?”男人半眯起眸子,沒想到因為小家夥的一時嘴快,居然還有點意外收獲:“你的好朋友還想要破壞家裡的安保系統?”
裴青雀一下就噎住了,原本還氣勢洶洶地想要反駁“我們倆一點兒都不弱”,突然像是被戳破的氣球,訕訕地縮回了自己直挺挺的腰板,眼神亂轉就是不同男人對視,企圖矇混過關。
撩起半邊眼皮偷看到男人站在床邊,好整以暇的樣子,裴青雀痛心疾首,悔不當初。
的確,現在能讓資訊素的味道消失的藥品或者道具實在太多了,他又是個對資訊素極其不敏感的beta。就不應該一時心直口快,這下出賣了兄弟還算小事,說不定那個嚴格的冰塊臉還要反悔。
裴青雀小聲地嘆了口氣,在心裡還不忘自我教育:你看,這就是說話不過腦子的下場。
眼見著出去放風的事情就要不了了之,沒想到男人卻伸出手,拍了拍裴青雀的腦袋說道:“出去以後,不能脫離我的保護範圍之外超過三秒。”
“三秒,知道了嗎?”
這種幾乎算是明示的話語立刻點燃了裴青雀眸子裡的小火苗,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在幾個小時以前還和溫景逸一起在背後把男人狠狠地罵了一頓,整個人的瞬間倒戈,歡呼了一聲,也不管自己手上的藥膏幹透沒有,整個人像只小鳥一樣呼啦啦地就往男人身上撲。
毫無防備地被迫在胸前掛上一個大型掛件,倒是沒有因為裴青雀的莽撞而生氣,孟望川反而伸出手托住了小朋友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