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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
在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的帶領下,伍秉鑒、景春、碧珠及那個波士頓商人賴恩來到一條叫“大三巴”的街巷。
街巷的盡頭有一座規模甚是宏大巍峨的西洋建築,伍秉鑒邊走邊看,嘴裡不由發出“嘖嘖”的贊嘆聲。那位老管家在一旁介紹說:“那是被我們當地人稱為‘聖保祿’的教堂,最早由一名義大利籍的神父設計,前明神宗萬歷八年1580)開建,距今已經有二百二十多年的歷史。可這個教堂在建成後分別在萬歷二十三年1595)和萬歷二十九年1601)經歷了兩場大火併最終被焚毀,次年又開始奠基重建,又經過三十五年的光景,直到本朝的崇德二年1637)才全部竣工,才有了此時眼前的規模……”
老管家在一處墨綠色的大門前停了下來。大門和周邊被粉刷成乳白色的圍牆都不及一人高,往裡面看,是一棟三層西式風格的洋樓,外面都貼有綠、褐兩色相間的漂亮花崗石,看上去既堅固,又洋氣十足。整棟樓又被花崗石的線腳分為左中右三部分,東西寬約十二丈,中間最高處距離地面六丈有餘,頂端有造型別致的三角山花做裝飾,在其兩側立有四根花崗石多立克壁柱做支撐,一眼望上去,十分的氣派。在山花正下方四丈處是同樣用花崗石做門楣的一扇對開銅門,鏤刻精美,裝有透明玻璃。在銅門兩側各有一豎窄條狀的視窗,視窗上方二樓、三樓位置有橢圓形露臺,有圓拱形小門可出入樓內,兩側又有四扇山花式落地大玻璃窗相呼應,盡顯玲瓏剔透……
清妍?!
就在管家進去通秉這個間隙,伍秉鑒也正觀賞此瓊樓心馳神往之時,忽然見二樓一扇玻璃窗前飄然走過一個女子身影,那臉龐、那打扮、那走路的姿態真是與清妍像極了!難道真的是她……不能啊,沒聽說盧家和程家在此地有房産,且三日前見她在碼頭上送走兒子文錦後就隨盧觀恆一同返回了盧家大院,再有此行目的是與賴恩引見的一位咪唎堅客商見面,此處怎能出現清妍身影,難道是看眼花了......
“伍總商,歡迎您!”
“伍總商……”
聲音婉轉動聽,脆若銀鈴,又似出谷黃鶯。
“東家,和你說話呢。”碧珠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奧…..”伍秉鑒醒過神來,忙拱手施禮。眼前這位妙齡女子應該就是剛才在窗前走過的那個人,但她的確不是清妍,她只是一個有著東方美麗面孔而又極具清妍神韻姿態的西洋女子。
“久仰伍總商大名,我覺得應該和您擁抱一下才最能表達我此時此刻的激動心情。”
“啊?”
伍秉鑒茫然四顧,不知所措,任憑他見過多大的場面,也沒想到洋女子會提這樣一個令他汗顏的要求。他知道這是洋人的一種正常禮節,可在他這裡還是接受不了,自來這男女授受不親,何況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僅隔一層薄薄褂子好似肉搏般的擁抱?
“我們東家不習慣這種禮節,還是由我代勞吧。”景春一臉壞笑戲謔。碧珠瞪了他一眼,示意不要在這個場合開玩笑。
那個賴恩這時也好像知道自己忘了做什麼,忙走到伍秉鑒和那位女子中間說:“哦,我都忘了介紹,伍總商,這位是安娜小姐,她是我們咪唎堅合眾國一位非常出色的商界精英。”
伍秉鑒感覺自己有些失態,至少在一個洋女子面前顯得小氣了些,他定了定心神,“安娜小姐,擁抱就免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握手致意吧。”
“好啊。”安娜說完,十分大方地與伍秉鑒的手握在了一起。平時在廣州見不到洋女子,此時不單見了,而且還握了人家的手,雖然只是象徵性地晃了那麼兩下,但也能感覺得到那雙手如柔荑凝脂之精巧,纖纖五指若春蔥夏筍般尖尖,剎那間,伍秉鑒感覺自己的虎口好像被什麼震了一下有點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