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幷州地界之後,越是向北行走,越是感覺到了濃濃的戰爭氣息,特別是邊境之民,雖然說在生死線上掙扎著,但是那直面生活的勇氣,是中原大地的百姓無法比擬的。
就連那田地裡的莊稼,都是在鐵蹄的踐踏之下,頑強掙扎著才生長出來的。
劉正三人過了雁門之後,便是胡漢拉鋸戰最激烈的區域,自從南匈奴歸漢之後,這片土地上的漢人,就開始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越是向北行走,越是可以聽見勇士的吶喊和民眾的哭泣聲。
取道定襄,輾轉進入了五原郡。
離城十里,也能看見火光沖天,在通往雁門與五原之間的官道上,無數北上的豪雄之士策馬呼嘯而過,上馬擊狂胡,正是此輩的真實寫照。
匆匆逃離九原的,正是那些在戰爭中家破人亡,無家可歸的漢人老弱病殘,至於青壯男女,但凡一息尚存,也誓與胡賊抗衡到底。
五原多烈士,九原可稱雄。
劉義策馬繞過人群,找到了正在把乾糧分給逃難百姓的劉正,大聲報告說:“南匈奴部族興兵五千,正在五原境內燒殺搶掠,恰巧刺史大人正在九原縣巡視,雙方正在北門外激戰。”
趙雲距離劉正不過十餘步遠,聽見劉義的彙報之後,雙目通紅,熱血沸騰,擊殺胡虜的願望,馬上就可以實現了。
牽著夜照玉獅子,來到了劉正跟前說:“佑興,是時候血戰一場了。”
劉正看著官道上哭喊震天的場景,當即大吼:“邊疆蒙難日,男兒用武時!子龍兄,咱們繞到胡賊的背後,給他來一個擒賊擒王!”
趙雲和劉義這一路走來,均是唯劉正馬首是瞻,聽了劉正的話之後,當即應諾。
三人以劉正為箭頭,策馬緊隨其後,勢若下山猛虎,直撲胡賊中軍大帳。
那頂巨大的虎皮氈帳,正是胡賊頭目於扶男的指揮所,很好的替三人指明瞭方向。
說起戰場情況,不由得提起九原抗胡大軍的排兵佈陣。
北門之外,有一勇士名字叫高順,就是他率領著三百刀盾兵釘在了那裡,任憑八百胡騎肆意衝擊,也屹立不倒。
三百勇士的背後,是曹性率領的兩百弓箭手,與胡騎對射,也能不相上下,更有堅城作為依靠,倒也士氣如虹。
在曹性的左右,魏續和侯成帶領一眾長槍兵,將失去速度的胡騎捅下馬。
戰場的中心則是在距離胡騎中軍大帳不足百米的地方,有兩員大將正率領百餘幷州鐵騎,向著於扶男的方向攻擊前進。
為首的一將,身高九尺有餘,手執一柄方天畫戟,胡騎捱上必亡,碰著即傷,正是以殺胡名震天下的貪狼神將,九原呂布呂奉先。
身後一將,揮舞著虎刃刀,把試圖圍上來的胡騎斬落馬下。
呂布等人勢如破竹,殺得胡騎心驚膽戰。
那胡騎護主心切,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害怕,有了一絲視死如歸的風采,斬落了一隊,另一隊馬上就補了上來。
雙方的激戰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那呂布更是怒吼連連,嚇得胡騎戰馬不斷的後退。
正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劉正三人趕到了。
劉正高喊:“子龍,忠僕,你二人迅速衝殺,與幷州鐵騎合而為一,且看我斬殺敵酋,為犧牲的漢人報仇雪恨!”
趙雲和劉義忙左右衝殺,劉正則直撲於扶男。
那於扶男也是響噹噹的匈奴勇士,面對劉正單騎衝陣,忙令一眾護衛帳前齊射,想要憑藉著首屈一指的騎射功夫,讓劉正功敗垂成。
劉正知道胡人騎射的威力,不躲不閃,任憑那些毫無威力可言的骨箭往身上招呼,只是一個勁的揮舞著梨花槍,替胯下戰馬在箭雨中淌開一條道路。
好在胡人雖然作惡多端,對於胡漢雙方的戰馬卻是格外的珍惜,那於扶男的一眾護衛,並沒有把攻擊的目標指向劉正胯下的戰馬。
於扶男見劉正身被數箭,便不再注意他,把目光轉向了正在與幷州鐵騎會合的趙雲。
劉正藉機靠近於扶男,渾身一震,骨箭掉落,那一眾護衛,見劉正毫髮無損,心中以為是天神下凡,手中的彎刀在劈向劉正的時候,居然遲疑了一下。
梨花槍如雪花飄落,紮在了最後一名護衛的咽喉處,那於扶男就在三步開外,見劉正神勇,就要掉轉馬頭逃走。
劉正見情況危急,梨花槍脫手而出,把於扶男釘在了地上。馬速不減,衝向了於扶男的屍體。
拔出梨花槍之後,趁那胡人侍衛愣神的功夫,翻身下馬,抽出腰間的七星寶刀,一道血光閃過,高舉於扶男的人頭,翻身上馬,對著正在激戰的胡騎高聲吶喊:“於扶男已死,爾等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胡騎見主將已死,五千餘眾也戰死大半,搶到的東西得而復失,士氣受挫。
群龍無首之際,一些小部落也生起了儲存實力之心,見劉義等人匯合幷州鐵騎之後,殺戮的速度激增數倍,不敢再戰,頓時就作了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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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於扶男的一眾護衛這才回過神來,抓起於扶男的無頭屍身,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