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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替換完成,請享用~
每逢元旦,宮中都會設宴款待皇親貴胄及誥命大臣,今年也不例外,天還沒暗,太和殿前已是香風薈萃,鬢影如梭,盡管賓主都還沒有駕到,卻絲毫不影響氣氛變得熱鬧起來,琉臺玉樹,雪階虹橋,每一處亮景都為節日更添一分美意。
嶽淩兮回來以後就一直待在後宮靜養,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那些大臣們了,如今又是第一次以皇後的身份陪楚襄出席這種場合,難免有些緊張,偏偏書凝老是在邊上嘀嘀咕咕的,跟蜜蜂似的,她忍不住扭過頭去看了幾眼。
“怎麼了?”
“您平時常用的那支羊脂玉蘭花簪不見了……”書凝在八寶錦盒裡找了許久,面露困惑之色,“奴婢記得昨天晚上還在這裡頭放著呢,怎麼一眨眼就消失了?”
“這幾日天氣好,或許是晨霧她們送去銀作局打理了吧。”嶽淩兮不願在這些事情上費工夫,隨手指了別的簪子說,“換這個便是,反正近來胖了不少,戴什麼都是一樣,只要不失了皇家體面就行。”
書凝不依地嗔道:“您以前太瘦了,現在這樣氣色才算好,就連陛下都說陸太醫調理得宜,要嘉獎她呢,您可不許妄自菲薄。”
嶽淩兮看著鏡中面色紅潤、嬌若春櫻的自己,彎起唇角笑道:“是麼?”
“奴婢還能誆您不成?您是沒瞧見陛下平日裡看您的眼神,那叫一個如狼似虎……”書凝曖昧地笑了笑,把一隻鏤金翡翠嵌珠玉鐲套進她腕間,又沾了點脂粉在她頰邊掃了掃,“您是江南女子,骨子裡就帶著水一般的嬌柔和婉約,這樣的淡妝就足夠了。”
書凝是宮中老人,熟知各種禮儀,對於什麼場合該穿什麼衣服配什麼妝容都拿捏得極好,向來無須嶽淩兮操心,至於美不美她倒是不甚在意,世上天生麗質的佳人那麼多,攀比起來豈有盡頭?反正楚襄的後宮只有她一個,談不上爭寵,不過就算有別人她也不屑去爭。
“今晚姐姐是不是也會來?”
今晚是宮宴,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沒法走得太近,但能遠遠地見上一面也是開心的,書凝明白嶽淩兮的心思,遂淺聲回道:“嗯,夫人會隨王爺入宮,奴婢已經讓含煙去宣德門那邊等著了,若是早的話還可請她來跟您敘一敘。”
“那最好了。”
往年元旦兩姐妹都是一起過,雖然沒有豐盛的佳餚和絢麗的焰火,但也其樂融融,自在無比,今年雖不能那樣,能聊會兒天也是好的。
嶽淩兮暗自期待著,卻不知這個願望已經落空。
酉時中,宣德門外的香車玉輦陸續多了起來,一輛輛整齊地停靠在前坪,朝廷重臣及家眷相偕落地,從夾道而立的兩排禁軍中間緩慢地穿過,宮燈照射之下一片珠光寶氣,耀眼得令人難以忽視。
相比之下,端木箏的打扮算是比較樸素的了,一襲藕色宮裙配上厚錦鑲毛鬥篷,扔進人群裡基本找不出來,發間也只插了一對鑲寶石的玉兔銜草簪,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偏偏倜儻不羈的寧王卻跟她形影不離,甚至親自扶她下車,教所有人都看愣了。
“王爺,我自己來吧。”
端木箏正準備自己下來,直起身子的一瞬間不小心扯到了腰傷,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差點就這麼摔下馬凳,豈料一隻健壯有力的手臂環上了腰間,將輕飄飄的她直接帶下了馬車,她抬起頭來,那雙銳利無比的鷹眸恰好攫住她的視線。
“怎麼了?”
“沒、沒事……”
端木箏站穩了腳跟,背後卻湧出一股熱流,正暗暗慶幸沒有被楚鈞發現受傷的事,他卻把右手撐到了她腰後,剛好托住她不敢使力的傷處,她心口一陣狂跳,鼓起勇氣瞄了他一眼,只覺得面部的輪廓格外冷硬。
他該不會是已經知曉了吧……
想起剛才那個極具穿透力的眼神,她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還沒緩和過來,一進宮門就碰見了不該碰見的人,她頓時渾身僵硬。
“兒臣見過父王,母妃。”
楚鈞垂首行禮,神色並無太大的變化,嗓音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僵硬,換作平時端木箏肯定能聽出來,今天把所有心神都放到對面兩個人的身上了,竟是毫無察覺,撩起裙擺就要跪下去,誰知橫在腰間的手臂突然一緊,硬是把她牢牢地鎖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這是做什麼?
端木箏急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暗中扯了楚鈞好幾下,他只當沒感覺到,紋絲不動,楚崢河將小兩口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笑呵呵地打了個圓場:“天冷風寒,就不必拘這些俗禮了,你們快些進去吧。”
話音甫落,霍司玉立刻轉過頭來看著他,怒意難遏。
場面一觸即發之時,楚鈞竟然順著他的話說道:“箏兒的腰傷還沒好,無法久站,兒臣就帶她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