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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番邦進貢了一批巨大的玄晶石,觸感溫潤,質地極佳,恰好玄清宮在建,太後就命人拿來修了這座池子,因為經過精雕細琢之後呈現出蓮花的模樣,所以稱之為蓮池。
此處佔去了整座寢殿的三分之一,與臥房之間隔了一條長長的甬道,楚襄就這樣扛著嶽淩兮一路走到了盡頭。
菡萏清池,水霧蒸騰,四隻精工細作的蜻蜓聳立在邊緣,瑪瑙石做眼,花崗巖為翅,尖嘴處還含了顆空心玉,正源源不斷地噴灑出熱水,一片汩汩聲中,碧波漫過向四面八方伸展的晶石蓮瓣,爾後又蕩回原處,宛如一顆巨大的露珠來回滾動,在這寒冬臘月透著春日般的盎然生機,甚是令人心喜。
嶽淩兮並非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橫著進來,還沒弄清楚到哪兒了身子就驟然落了地,暈眩之中,一陣清脆的裂帛聲在耳畔響起,她只覺渾身一涼,旋即就被楚襄扔進了池子裡。
“你就在這待著,什麼時候暖和了,想清楚自己錯在哪兒了再上來!”
楚襄雖然處於慍怒之中,下手卻是極有分寸的,嶽淩兮被扔下去以後沒磕著也沒嗆著,晃悠了幾下就坐穩了,然後便仰起頭來看著他,水眸彷彿盛著滿池波光,瀲灩動人。
“陛下,我的衣裳都被您撕壞了,等下要如何上去?”
楚襄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地上一片狼藉,她的中單襦裙都化作碎布橫陳在他腳邊,就連貼身的粉緞褻衣也不例外,覆在最上面甚是打眼,他這才意識到方才經歷了怎樣一番場景,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她,卻看到香肩玉頸裸。露在碧水煙波之間,白皙嫩滑,引人觸控。
心裡的火似乎又被添了把幹柴,愈燃愈烈。
“等你反省好了,自會有人給你送衣服來。”
楚襄冷聲說完就大步離開了蓮池,衣擺在空中蕩出一條決然的弧線,旋即消失在胡桃色的拉門之後,嶽淩兮直直地望了半天,不由得輕咬粉唇,姣好的臉蛋上現出些許無辜和茫然。
反省什麼?
另一邊,楚襄已經回到了殿內,聞訊趕來的薛逢春見他滿臉不豫,邊上又沒有嶽淩兮的身影,立時暗道不好,但又不敢貿然相勸,只能藉著請罪旁敲側擊地打探一下。
“奴才失職,未曾注意到修儀在外等候覲見,是以沒有及時通報,還請陛下降罪。”
楚襄不耐地揮了揮手,道:“去宜蘭殿拿兩套衣服過來。”
薛逢春何等精明,聽到這話就大致明白發生什麼事了,於是不再多言,屈身行了一禮就匆匆離開了玄清宮。
不知不覺又到了傍晚。
忙碌了大半天,在上朝、議事、批章這些繁冗的事情中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時辰,楚襄都無所察覺,偏偏把嶽淩兮單獨扔在那裡的一小會兒顯得無比漫長,待薛逢春把東西送過來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蓮池,誰知甫一進門就愣住了。
人呢?
楚襄在輕煙彌漫的池水中梭巡了片刻,最後才在一片寬大平坦的蓮瓣上找到了嶽淩兮,她趴在上面睡得正熟,粉頰上隱約可見幾條淺淺的印子,想是被葉脈的紋路壓出來的,呼吸律動之間兩團豐盈在水下微微起伏,呼之欲出。
怎麼這會兒工夫就睡著了?
楚襄眉頭微蹙,繞過池子邊緣把她從水裡撈了出來,只聽一陣嘩然輕響,細密的雨簾沿著凝脂雪膚滴落,連帶著也弄濕了楚襄的衣袍,他卻無暇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懷中這朵出水芙蓉所吸引,一時竟邁不開步子。
雖說兩人夜夜共枕,他對她的身形輪廓總會有個大概的掌握,可如今完全袒露在眼前又是別樣的感覺。
纖瘦如她,竟也不輸他人分毫。
一顆碩大的水珠忽然從鎖骨滑了下來,沖上高聳的雪峰,然後停在紅蕊上不動了,盈盈顫顫,直擊眼球,剎那間楚襄只覺血液中有電流竄過,全身都麻了,差點抱不住懷中嬌軀,偏她又動了一下,然後睜開了那雙惺忪的睡眼。
“……陛下?”
楚襄微震,所有遐思瞬間回籠,旋即將她放落在地,右手一扯,黑色薄緞揚起層層疊浪,轉眼就把玲瓏嬌軀裹了個嚴實,後擺輕曳一地,露出不合尺寸的長度,顯然這是楚襄平時沐浴穿的衣袍。
嶽淩兮攏著前襟站在他面前,神智還不甚清醒,開口卻道:“陛下,我錯了。”
楚襄的心一下子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