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浮著淡淡青影,精神也不太足,似乎是夜裡沒有睡好,剛才只眯了一會兒就被他從池子裡弄出來了,上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教他如何忍心再對她疾言厲色?
見楚襄不說話,嶽淩兮也就沒有再吭聲,眉眼低垂,儼然一副等著挨訓的模樣,只是花磚漫水漸漸冰涼,她赤著玉足有些站不住了,便悄悄地並攏了一些,孰料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下一秒,楚襄驀然伸出鐵臂托住了她的臀,將她微微抬離地面抱在胸前。
這種動作甚是耗費臂力,嶽淩兮唯恐他傷了筋骨,一時情急不由得低叫道:“陛下快放我下來——”
楚襄不理,徑直走出蓮池,等回到寢殿之後才把她放在龍榻上,然後掀起錦被蓋住她,道:“再睡一會兒。”
嶽淩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知道該吃晚飯了,便輕輕搖頭。
楚襄也沒有堅持,只低聲道:“今日上朝我已命人將黎瑞關入刑部大牢候審,裴昭在這方面是把好手,相信很快就會有收獲。”
他以為她是因為此事夜不能寐?
嶽淩兮愣了片刻,然後從被窩裡爬起來坐直了,腰間束帶微松,露出一片雪白深壑。
“陛下,我並沒有憂心此事。”她頓了頓,垂下長睫慢吞吞道,“宜蘭殿中臥榻寬敞,地龍火爐一應俱全,可我總覺得不如陛下龍軀暖和,夜半醒來手腳冰涼,亦不知該往何處放……”
說白了還是惦記著那二兩肉!
楚襄氣得笑了,抽手將她抱進懷裡,然後一語不發地盯著她,她老實了一會兒,見他不動,便假模假樣地伸手去圈他的腰,故意蹭過腹間肌肉之時他分明聽到了極細的喟嘆聲,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般的滿足。
還道她也是思念難耐才眼巴巴地跑來玄清宮找他,原來都是錯覺,堂堂一國之君竟淪落到以色。誘人的地步,實在教他無奈。
楚襄嘆了口氣,知她能表達出依賴之情已經甚是難得了,到底沒法再跟她置氣,索性解開衣袍由得她摸,她眨了眨眼睛,見他並無異色才放心地把手伸進去,從腹部摸到肋骨,最後環住他的頸子輕輕地舒了口氣。
“陛下莫再惱我了可好?”
楚襄斜眼看她:“以後可還往前沖了?”
“不沖了,我以後都聽陛下的。”嶽淩兮嬌柔地搖了搖頭,說完還一摟他的腰,彷彿對這具身體極為不捨,“陛下,我們還能不能像在武陵城那樣?”
她的聲音綿軟如絮,透著無上的渴求,令楚襄心潮洶湧難止。
相識至今,她從沒向他提過任何要求,難得有這麼一回,希冀的亦是他所求所願之事,他又怎會不答應?
“好。”
楚襄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她的發絲,神色淡淡,眸底卻是溫情翻湧,嶽淩兮聽完這話嬌容顯見舒展開了,倦色亦如水波觳紋漸漸散去。
“那我就先回宜蘭殿了,陛下。”
說完,她擰過身子準備下榻,龍紋黑緞從膝頭滑至兩旁,露出一對潔白如玉的腿,縱有疤痕纏繞,卻令楚襄生出無限遐想,心裡那簇細小的火苗蔓延成熊熊烈焰之時,他驟然扣住她的腰,將她重新壓回了床上。
“不,我們今晚在這兒睡。”
話音剛落楚襄就把她的手壓過了頭頂,細密如雨的吻從眉眼一路往下,滑過頸間再到鎖骨,最後停在了若隱若現的雪峰之間,他卻忽然停下了,抬起身體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眸中火光似要將冰肌玉骨都灼透。
她平日愛穿淺色,在他身邊晃悠的時候就如一彎雲煙繞溪流,清雋靈透,如今穿著他的衣服,深濃墨色竟襯得她無端的嫵媚,一眨眼,一咬唇,皆是勾人心魂的美,他本就難以自持,一想到薄薄的絲緞之下她片縷未著,身下便又越發火硬。
“兮兮。”他親了下她的唇,“給我。”
嶽淩兮愣了愣,下意識地去摸他腹下三寸,在瞭然之中輕聲道:“小襄襄好燙。”
楚襄現在已經顧不得她究竟看了什麼淫。書豔畫,而小襄襄這個詞又是哪個該死的教她的,只是伸出手包住了她的柔荑,一同覆在自己的火硬之上,爾後啞聲道:“他是很燙,你幫幫他可好?”
“好。”她乖巧點頭,旋即開始上下滑動,可眨眼間就被他強行停住。
“兮兮,不是這樣幫。”
楚襄勾起嘴角,眸光深暗而幽魅,撐在另一側的手已經緩緩朝下探去,滑過幽谷,撥開花瓣,然後精準地捏住了那顆柔嫩的尖蕊。
“火,就該用水來澆滅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今天再偷懶不留言,明天我就拉燈,口亨傲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