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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幽幽,青牆夾道聳立,許多杏枝從上方斜伸出來,織成濃鬱醉人的花蔭。
嶽淩兮只顧著追趕那名婀娜多姿的少女,遇到橫生的枝芽通通用手撥開,待她從小巷中鑽出來,水袖上已經全是青色的汁液,一片斑駁。她沒工夫細看,直接奔向前方最亮堂的那一處,可到了才發現四下空無一人,彷彿剛才只是她的幻覺。
怎麼會這樣?
她木然地立在橘光下,方才所看到的東西還在腦海中盤旋,翠綠色的煙羅裙,花瓣形的腰釦,還有那隻一搖一晃的金釵,連上面綴了幾顆珠子她都記得無比清楚,更別提其他的細節了,所以她非常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那名少女跟她長得實在太像了,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這種事她還是頭一回碰到,可惜沒有追上人,無法確認,不過少女既然是在這條街上消失的,或許就住在附近。想到這,她抬起頭梭巡了一圈,發現周圍幾乎都是小門小戶,只有個別幾家掛了牌匾,其中最打眼的就是她面前這座陳府,雖然佔地不大,但門口有兩座威武的石獅,略顯氣派。
看著看著她又覺得自己此舉甚是無聊,天下何其之大,有幾個與自己容貌相似的人也沒什麼可奇怪的,興許是這個特殊的地方給了她特殊的感覺吧。
後來嶽淩兮也沒有停留多久,心裡的驚異逐漸平複之後,她便踏著沁涼的月光回去了。
城北楚府。
楚襄在外面向來不喜張揚,影衛們也甚明上意,所以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於城北置了這座二進的小院子,雖然不大,但格局劃分的非常好,裝潢及擺設也處處透著溫馨的感覺,讓人住得很舒服。
與附近的富戶一樣,大門口只有兩個人守著,影衛雖然已經喬裝打扮成普通的家僕,但還是有種生人勿近的嚴肅感,不過見到嶽淩兮回來面色都柔和了一些,並極為尊敬地喊道:“夫人。”
她腳下微微一頓,終究什麼都沒說,側過身子進去了。
出去一趟染了一身灰,她本來準備直接回房清洗的,孰料經過花廳時不經意聽到了楚襄和流胤的對話,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陛下,謝將軍得知您已經到達江州就遣人送了這封密奏來,請您過目。”
須臾過後,窗紙上的火光爆燃了一瞬,似乎是某種東西被燒著了,緊接著就聽見楚襄道:“別人聽到朕微服南下,都拼命祈禱不要經過他們的地界,他謝懷遠卻反其道行之,朕剛到武陵,離他關東軍駐紮的地方尚有百裡遠呢,他這請求視察的摺子就飛過來了。”
流胤臉上露出一絲欽佩之色,道:“謝將軍治軍嚴謹,行事坦蕩,實乃大將之風。”
“若非如此,朕也不會把行蹤告知於他。”楚襄彎了彎嘴角,似乎甚是滿意,“回書給他,就說朕過幾日再去,讓他靜下心候著。”
“是,卑職知道了。”
流胤拱手準備告退,走到門前停了一會兒,旋即又折了回來。
“陛下,之前您讓卑職在武陵城外選一處風水寶地為修儀的家人立個衣冠冢,過幾日即可完工,是否要同修儀說一聲?”
楚襄手裡的筆微微一頓,幾滴朱墨落在了文書上,鮮豔如血。
“不必了,無謂惹得她睹物思人,朕替她把祭拜之事完成即可。”
“陛下,這如何使得?”
流胤聞言神色一緊,顯然覺得此舉太不合宜,莫說岳家庶族跟那反賊嶽群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麼做極易落下話柄,即便是個普通老百姓也受不起陛下親自前去祭拜啊!
無須多說,楚襄肯定是知道其中的不妥之處的,甚至連門外的嶽淩兮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