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初也不是那種見好不收的人,既然宇文墨都這樣說了,自己自然也不可能太過於不識抬舉,駁了他的面子。
今日就著白汐月的事,賣他一個人情,更有利於取得他的信任。
最重要的是,刺殺之事本就是意料之外,那個所謂的懲罰也不過可有可無罷了。
無非就是讓白汐月在祠堂裡好過幾天而已,可是她實在不想白汐月整日跪在祠堂裡,這樣有什麼意思呢?
她要的是白汐月日日夜夜都忍著折磨和痛苦,她所承受過的,白汐月都要千百倍的承受一遍。
白汐初在心裡憤怒的想著,面上卻表現出一副想通了的神情。
抬頭對宇文墨一臉釋然的說:“其實,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皇后娘娘之所以對我起了殺意,也不過是因為太過於在乎皇上罷了。”
宇文墨見白汐初想通了的樣子,心中對白汐初更加欣賞了。
此女子不僅心思單純,善解人意,還十分會為人著想,更是生了一副好面容。
果然是世間少有之人……
“這麼說,木姑娘是同意朕的想法了?”
白汐初福了福身子,應聲道:“自然。”
宇文墨聽到白汐初應了,面上一喜,似是又想起了什麼,著急說道:
“月兒行事魯莽,害得木姑娘差點丟了性命,朕會讓她親自來向你賠禮道歉。”
白汐初聞言,假裝一臉的受寵若驚,連忙擺手回絕道:
“這怎麼可以,皇后娘娘身為一國之母,怎能向我一個小小的舞女賠禮道歉,這實在是不合禮儀。況且,小女子也受不起皇后娘娘如此大禮。”
宇文墨聞言,心想也是這個道理。
而後問道:“那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我想要你們倆的狗命——
白汐初在心裡惡狠狠的回覆,嘴上卻是笑著問道:
“可是我要什麼皇上都會給我?”
宇文墨想著女孩子家,無非也就是要一些金銀珠寶,首飾衣裳罷了。
於是笑著點了點頭,“自然……”
“我是被南蠱國作為獻舞舞女送給皇上的,以後必然也是要留在了皇宮裡。我知道,皇上心中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自然也是不會將我們這群舞女納入後宮。”
白汐初頓了頓,宇文墨聽得一頭霧水,這木挽初到底想要什麼?難道想要一個妃位?
如果是的話,自己會給嗎?可能會吧,記得在宴席上,自己就有意將她留在天堯了。
可接下來白汐初的話,硬生生表明宇文墨想多了。
“我們最終會淪為一群宮女待在天堯皇宮。我在南蠱時,便聽說過初皇后的名號,我對初皇后很是仰慕。所以,我希望,我可以去初皇后生前所在的宮殿伺候。”
白汐初一臉真誠的看著宇文墨,眼神中充滿了懇求,似乎是真的很想去。
可只有白汐初自己清楚,她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是因為如今住在那座宮殿裡的人,是白汐月罷了。
而自己自然是要離白汐月近一些,這樣,才能更好的‘伺候’白汐月呀!
而宇文墨在聽到初皇后三個字時,臉色就已經變了。
初皇后,不就是死去的白汐初嗎?
可白汐初的模樣,似乎在自己的記憶裡已經變得模糊至極了,就連這個人,自己似乎也是陌生得緊的感覺。
白汐初見宇文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不屑一笑。
怎麼樣,宇文墨,聽別人提起你親手殺死的妻子,是不是感覺心中十分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