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月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得不說,孟行舟的醫術了得。
可惜宇文墨卻一直覺得是宇文硯那日的施針起了作用,對宇文硯越發的信任了起來。
當然,僅限於宇文硯的醫術,至於別的,還有待觀察。
白汐月病好了之後,宇文墨也不忍心繼續懲罰,可畢竟君無戲言,白汐月犯下如此大錯,只怕無法輕易平息眾怒。
宇文墨左思右想,最後決定讓白汐月親自向木挽初道個歉。
如此一來,既可以免去白汐月的皮肉之苦也可以讓木挽初不再追究此事。
畢竟能得到當今皇后的道歉,已是無上殊榮了。
宇文墨自以為是的想著,命李德才傳來了木挽初……
木挽初今日仍舊是鵝黃色裝束,一襲鵝黃色宮緞素雪絹裙,外披白色織錦鑲毛斗篷。
髮飾佩戴更是精美絕倫,簡單中透著大氣。
頭髮梳成了單螺樣式,左邊一支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如意釵,右後方一支水晶步搖,周圍有小小的簪花點綴。
一眼看去,宛若天仙下凡……
本是十分簡單的妝容,卻硬生生被白汐初穿出了仙氣。
聽到李德才的傳喚,白汐初面上笑著應下,心裡卻越發的冰冷起來。
宇文墨,這麼快就心疼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拿什麼藉口來搪塞我。
白汐初面色淡淡的跟在李德才身後準備去見宇文墨。
卻在半路上遇到了宇文硯和宇文悠然,白汐初見宇文硯與宇文悠然似乎是認識的樣子。
心中不免疑惑,難道這個餘然,就是阿硯派來的?
李德才自然也看到了宇文硯和宇文悠然,不過他並未多想,他只當是這位梓公子是看上了這個舞女。
畢竟在不久前,這位梓公子可是公然表示過自己對南蠱獻舞的舞女們很感興趣的。
並且看著這位姑娘長得也是如花似玉的樣子,想來也不差。
而宇文硯和宇文悠然看著被李德才帶去虛念殿的白汐初,心下也猜到了一二。
倆人無聲的對視了一眼,看來白汐月這病生得挺是時候,依照宇文墨的性格定然是捨不得讓白汐月再去祠堂受累了。
現在這會兒傳召白汐初,只怕是為了說服白汐初息事寧人。
“他倒是會為那個女人打算。”宇文悠然冷聲說道。
宇文硯回以一笑,“再會打算又如何,路還長著呢!”
倆人說著一同離開了……
虛念殿內,宇文墨靜坐在龍椅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白汐初進來的時候殿內只有宇文墨一人,無人在旁伺候,想來是宇文墨屏退了眾人。
宇文墨聽到了聲響,抬起了頭,看著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白汐初,宇文墨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股熟悉感。
這樣的妝容,似曾相識……
宇文墨腦海中又閃現了那個黃衣女子的身影,白汐初莞爾淺笑,行禮叩拜,“木挽初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叩拜在地上的白汐初,宇文墨心中有一閃而過卻又無以言表的情緒。
“木姑娘不必多禮……”宇文墨對白汐初淡笑道,隨後又開門見山的說道:
“其實今日找木姑娘來,是為了與木姑娘商量一件事。”
白汐初心中自然是明明白白,面上卻故作不知,假裝一臉疑惑的問道:
“不知皇上所說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