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硯聽完宇文悠然一席話,眼神之中終於有了一絲溫度。啞聲問道:“當真?”
“關於她,我豈會騙你?”
宇文硯眼中瞳孔緊縮,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宇文悠然見宇文硯有了反應,趁熱打鐵道:“你應當是最瞭解她的,她之所以離開,定然是為了獨自復仇,不給你添麻煩。你好好想想,她希望你像現在這樣嗎?”
宇文悠然說完轉身準備離去,卻又突然停住腳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斜過頭對著身後的宇文硯說道:“我會找到她的,希望再次相見時,你成為了她希望的樣子。”
說完便拂袖而去,留宇文硯一人在樹下冥思。
第二日,宇文硯沐浴更衣,束髮挽冠,恢復了以往的神采。喚來木青子夜,面無表情的問道:“近幾日事情可有進展?”
木青恭敬的拱手彎腰回稟:“宇文墨不思悔改,甚至變本加厲,百姓如今怨聲載道,朝堂之中正直的官員幾乎都被罷官了。”
“很好,他竟然變得如此昏庸。”
宇文硯語氣裡的冰冷氣息讓在場的子夜木青不由地打了個顫,自家公子這是真的生氣了。
“溫老一派是否聯絡上了?”
“回公子,溫老一派除去徐州軻以外,其餘人都已經聯絡上了。”
“徐州軻?徐老三子徐州軻?”
“正是,兵變時徐老誓死不屈,慘遭滅門,唯獨小兒子徐州軻僥倖逃出,卻被宇文墨派人四處追殺,幸得溫老相救,得以保全性命。可如今,竟然不見蹤跡,就連溫老也不知他的去向。”
“讓宮裡的人打聽打聽,說不定他就在宇文墨身邊。”宇文硯若有所思的吩咐木青。
一旁的子夜像是反應過了什麼似的,激動道:“公子是懷疑那徐州軻會去刺殺宇文墨?”
宇文硯慢悠悠的泯了一口茶,淡淡說道:“倒也不是不可能。”
說完便起身去了合歡樹下獨自撫琴。
木青與子夜相視一眼,皆是一臉無奈。牧玥從走廊走來,站在木青子夜身旁,無奈道:“明明他們倆人心裡都有對方,怎麼就不能在一起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木青看得明白,簡單評論八字便轉身離去了。
“看什看?走了走了。”牧玥一邊說一邊揪著子夜的耳朵走了,子夜在牧玥身旁疼得直叫。
宇文硯看著離去的三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目光移到面前的琴絃上,思緒飄向了白汐初合歡樹下彈奏的那日。
終究是物是人非,天不遂人願。
南蠱國皇宮中,白汐初等人今日受外使女官召見,說是考察獻舞之事。
白汐初本無意出頭,她只想悄無聲息的潛入天堯皇宮。奈何,她這改容換貌,太過於嫵媚,竟被女官一眼相中。
女官單獨喚來白汐初,拿著白汐初牌子若有所思的念道:“木挽初。”
白汐初聽著女官略帶戲謔或者說是略帶嘲諷的語氣,心中縱然有諸多不滿也只得隱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