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小子,我不知道你的枯藤術是從哪裡學來的,但你明顯沒有掌握到訣竅,這枯藤術的妙處,並不是抽打,而是纏繞和束縛。敢用你的枯藤術來纏我麼?”
王信雙臂旋轉畫了一個弧形道:“胡言,你少說廢話,接我一藤。”
只見兩根藤蔓,舞在當空,將胡言的身子籠罩在其中,不住的旋轉,抽打。
胡言忽然止住不動,面帶蔑視,任憑藤蔓打在身上。
“呼!”
半息之間,胡言靜止的人形留下一道殘影,向王信的懷裡撞來。
與此同時,兩根飄舞當空的藤蔓開始收回,搶在身前佈防。
胡言這一次幾乎用盡了全力,他心中暗自嘆息,三十幾年都未曾遇見過這種強大的敵人,沒想到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子,江湖上風雲變幻,新秀迭起。自己久居朝堂之上,不問江湖事,此刻倒是顯得有些孤陋寡聞。他心中已經下了決心,必須將面前這人殺死,是而出手間不遺餘力。
初級枯藤術的傷害畢竟有限,何況對手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藤蔓的纏繞沒有阻擋了胡言的五指,指鋒硬生生地透過王信的防備,按在王信的身上。
但兩根藤蔓上的勁力,沒有放棄,還在不停的維持著。
王信身上熱汗蒸騰,對於初級枯藤術的操作,比他尋常的揮拳出腿要更加費力許多。
“唰!唰!”
“砰!”
兩根藤蔓迅速的收回手心。
隨後兩個人的身體再一次撞在一起。
四掌相對,周身勁力相抵。
胡言撇嘴道:“怎麼,知道你那枯藤術用的不怎麼樣了吧。”
王信肅然道:“胡言,你這些年,貪圖榮華富貴,享樂妄為,武功都已經荒廢了吧。此刻老驢上磨頭,全靠一股拼勁,前路路漫漫,你恐怕笑不到最後啦。”
胡言嗤笑道:“老夫自幼骨骼清奇,天生就是練武奇才,即使不練還是強於爾等百倍。”
王信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兩人又開始全力比拼內力。
王信忽道:“汝兒胡為,那一桶黃金,置於哪裡?不知他是否取用。”
胡為聞聽,心中一悸。
王信但覺手下力量一弱,忙將周身氣力聚在兩手,猛然間推出,胡為心驚,立刻陡發全力相抗。
王信微笑道:“胡言,汝兒那一桶黃金,應該是置於水缸之中,放足七七四十九個時辰,若是早一刻,或是晚一秒,那黃金都會發生變化,呵呵,黃金要是變了大糞,可不好花了,也折損了本金。”
胡言眉頭一皺道:“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王信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說道:“黃金即便成了大糞,也無妨,內有七七四十九個土哈蟆,將其聚在一起,每日以好酒好食款待,再過七七四十九日,那一桶黃金會失而復得。”
“你說的可當真?”
“當真?我當真了,誰管你當不當真。”
“你到底是誰,那糞桶之事是否與你有關?”
“哈哈哈。”王信哈哈大笑,突然間爆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胡言心有旁騖,一不留神,被上千斤的力量壓在胸腹,嗓子裡湧出一陣鹹腥,陡然間一口鮮血噴出。
王信緩緩收了力量道:“胡言,我來中州本沒有殺人意,但汝及汝兒胡作非為已久,貪受九州多少糧財,玷汙天下多少良婦。就在今日彈指之間,又殺了這十幾人。只可惜這世間眾神矇眼,無人能讓你父子得到懲罰,今日我便代神出手。”
“我胡言,沒想到......會有今天......我...”胡言捂住肚腹,滿臉血沫,顯得十分淒涼可怖。
忽然有他腹間,衝出一個光球,飛向天空,頓時在空氣中擦亮,帶著一串紅色的煙尾飛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