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凜然道:“報信麼?你若痛改前非,搖尾乞憐,也就算了,今天還想負隅頑抗,做困獸之鬥麼?”
胡言倏然站立起來:“哈哈哈,愚蠢的小子,竟然口出狂言,老夫胡言,神功罩體,吐了一點血算什麼?這支訊號一出,不刻龐轍等人就會來到,倒是候就憑你一個傻小子,即便渾身是鐵能碾出幾顆釘。”
“既然如此,看來我不能讓你等到他來了。”“初級枯藤術!”王信手心中陡然鑽出兩根枯藤,迎風搖曳,此時他已經使用多次,對兩根看似枯萎的藤蔓駕馭得更加得心應手。
胡言“且慢,蠢小子,讓你先看看我的傢什。”不待王信藤蔓到,胡言從懷裡掏出兩件物事,一雙骨質的筷箸,一隻青銅湯爵。
王信心中一驚,暗道:“這古怪物事,胡老賊用筷箸和湯爵做甚。”心中雖然有疑慮,但手上毫不猶豫。
兩根藤蔓分向胡言斜肩鏟背而來。
胡言面色陰鷙,渾然不做避讓,忽然以骨箸猛擊銅爵。
“鐺!”
銅爵發出脆響,似鷹啼鶴唳,又似一陣激流陡然間擲向天空,餘音尚且在耳膜激盪。
王信但覺雙耳兀自在不住的嗡嗡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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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哈哈大笑道:“此骨箸用食屍老鴰骨製成,這隻銅爵更非普通青銅,乃是冥界祭祀銅器燒煉而成,此二物為我珍藏,是世間的大陰大邪之物,縱然你小子一身朗朗正氣,也是必死無疑。”
王信見兩個物事發出黑黝黝的幽冥之光,便知那兩件物什詭異莫測,但大戰在即,不容許他害怕擔心,於是冷冷道:“胡言你可知道,邪不壓正,不管你弄出如何陰險之物,都是枉費心機。”
“哈哈哈,我真佩服你這個蠢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不過也算你小子幸運,臨死前,老夫讓你見見這世間的不世絕學。老夫獨創蓋世神功胡言亂語,吞天覆地。”
王信忍不住笑道:“天下還有如此愚昧的武功,胡言亂語,倒也是十分配你這斯,不過某家有個稱號,號稱醫神,專治你這胡言亂語之人。”
“嘴夠硬,必然讓你死的更慘烈一些。”胡言忽然止住聲音,雙眼上翻,嘴角抽搐,麵皮不住抖動,牙齒相撞鏗然有聲。
“邪門歪術,胡言亂語抽筋功?”王信藤蔓一抖向他那抖動的麵皮上抽去。
忽然胡言裂開大嘴,發出奇怪的聲音。
一連串的言辭晦澀不懂,前言後語又不相搭配。這些語句隨著他那一抖一抖的牙關中發出,越來越快,毫無停頓。
王信頓覺這奇怪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讓人的心跳和脈搏跟著加快。
胡言的嘴唇不住顫抖,嘴角冒出白色泡沫,看來已經進入怡然忘我的狀態,到那聲音激昂之時,又用那雙骨箸敲擊一銅爵。
頃刻,胡言身旁的空氣在月光的照射下放生扭曲,一道道黑紫色的光彩,不住浮動跳躍,漸漸把王信和月映綺羅公主等人籠罩。
“大家捂住耳朵,快走。”王信陡然間呼道。
那些侍衛們早就頭昏眼痛,此時聞聽王信聲音,如醍醐灌頂一般,陡然間驚醒,慌忙拔腿向著大殿外奔離。
胡言的嘴唇翕動停止,聲音跟著一滯。
陡然:
“咿啞啊....”
一聲驚呼如歌如泣,驚掠夜空,盤古大殿為之迴音不已。
“喵......嗚......”
那隻怪貓從躲藏的屋檁上,猝然墜落在王信面前,七竅上盡是鮮血。
王信以手輕觸,毫無呼吸和脈搏。
“撲通,撲通......”
那些奔跑的侍衛們倒在盤古大殿的門口。慘狀的面相與那隻怪貓一般無二,看來也已然被胡言的音波震破七竅。
王信心念一動慌忙奔向月映綺羅公主。